亲历者忆 62 年伊犁逃亡亲历者忆 62 年伊犁逃亡: 到了苏联才知祖国的可贵 2011 年 01月27 日 09:02 来源:龙门阵作者:森奉字号:T|T112 条评论打印转发核心提示: 这次难忘的经历使我真正懂得了什么叫民族感情。不管自己怎样受过同胞的凌辱, 一旦面对异国民族欺负自己的同胞时, 会不由自主地忘却宿怨, 认同自己的民族。本文摘自《龙门阵》 2011 年第 1 期字号作者: 森奉原题为: 196 2 年,亲历伊犁大逃亡 1959 年秋,作为“右派”份子,我被“流放”到新疆。翌年 10月, 被新疆教育厅调派到塔城。塔城距乌鲁木齐千里之遥, 紧靠中苏边界, 晚上可看到苏联那边的灯光。这里是多民族聚居的地方,有维吾尔、哈萨克、蒙古、达斡尔、回、俄罗斯等少数民族。城里有三所中学,其中两所是民族中学,我所在的塔城三中是一所汉族中学。校长是一位和善长者, 对我很客气, 生活待遇与其他教师一视同仁, 教师对我也很友好, 看不见异样的脸色。跟教育厅比,判若两个世界。校长为安排我的工作颇感为难, 他坦诚地对我说:“你现在的处境怎么敢叫你教语文, 可不可以改教数学? ”我如实相告, 我没有这个能力。于是只好安排我到教务处, 做些了解教学情况的工作, 每天的工作就是听课。听课后要跟上课教师交换意见,还要向教导主任汇报。这样, 我不成了管教师的人了吗?显然与我身份不符。再有, 我虽然从教育厅调来, 但对教学是一窍不通, 怎敢对别人指手划脚?因而给我心理上造成很大压力。没办法, 只好热炒热卖, 找来几本教学法书籍, 记了些新名词, 煞有介事地和同事们商讨起教学理论和教学实践问题。不过, 这时我已吸取教育厅的教训, 牢记不要“乱说乱动”的训示, 交换意见也好, 汇报也好, 我总是挑好的说, 抹得上下都满意。生活教会了我圆滑世故。过了三个月, 精简下放运动从自治区发展到地市县级, 学校也属精简范围,领导要求每个教师都要写申请,表决心,我当然也不例外,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递交了申请书。不到半月, 学校宣布我的申请已被光荣批准,而且是唯一被批准的人。感谢校长这位好心人的苦心运筹, 可能是怕直接点我下放会使我感到难堪,才搞了这个人人写申请的庄严过场。其实他们心中早就有数, 我这个被教育厅视为多余的人,在这边陲小城也是一个多余的。我平静地接受了这个现实。只要头上有这顶帽子什么不幸都可能随时降临,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呢?我的直接上司教导主任是位心地善良的老大姐, 积极为我张罗下放地点。她爱人是塔城县蚕书记兼十月公社党委书记, 她说就到她爱人那个公社去, 日后也好有个照顾, 而且那里还有自治区科委几个下放汉族干部, 可以住在一起作伴。自从打成右派以来,这是第一次遇见这么关心我的人。老大姐的关爱大大缓解了我被抛弃的孤独感。我振作起精神, 用发给我的最后一笔三个月工资, 买了几十本农业科技书籍, 决心弃文务农, 在广阔的田野上去重写自己的青春。从那天起, 我就和单位彻底脱离关系, 一无所有, 成为赤条条的一介农夫, 我的生活阅历也从狭小的单位扩大到纷繁万象的下层社会,让生命去接受更惊心动魄的考验。十月公社离塔城 40 多里,我落户的新光大队一队是个农业队,离公社又有 20 余里。村子坐落在一个山口前,背倚巍峨雪山,面临波状莽原, 用今天眼光看, 那是一处风景绝佳的旅游胜地, 但当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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