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体的疯狂和群体的疯狂
按:从2021年第一期起,在开设的这个谈话栏目,全部是“生物复兴议程”小组BiologicalRenaissanceAgenda,简称小组艺术活动的一部分。本期,小组组员间展开对谈。因对谈较长,本期刊载的是节选。
李澄宇
脑神经科学家。1999年北京大学生理学和生物物理学本科毕业,2021年中科院神經科学研究所博士毕业,2021年结束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博士后研究,回国加入中科院神经科学研究所,任研究员、博士生导师。科研领域是工作记忆的神经机制,利用小鼠、猴、人作为模型。2021年—2021年曾在美国旧金山湾区参与邓导演的试验剧场作品的创作和演出。现为“生物复兴议程”艺术小组组员。李澄宇、曾不容、邓菡彬,以下简称李、曾、邓。
邓:“生物复兴议程”是以脑神经科学为关键的生物科学和以演出为关键词的艺术的相互结盟。科学和艺术各有不一样的标准、范围、目标,就像澄宇之前说的,它们有可能是两条永远不相交的直线,但会在相互身上留下投影。而且,“生物复兴议程”小组的组员,本身是职业科学家或艺术家,当我们组合成为这个小组,应该含有科学家和艺术家的双重身份,和“民间科学”拉开距离,需要谨守科学的标准、范围、目标,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不怕推翻自己的假设,不因为某个假设的“可能成立”而兴奋过头、忘记了科学探索的艰辛和严谨,从而作出不符合科学标准的伪结论。脑神经科学和演出艺术的结合会有很多的兴奋点。若不够严谨,即便是科学家本身来研究艺术问题,也只会徒增话题而缺乏说服力。比如美国科学家Ramachandran宣称发觉了“艺术本质”的脑神经科学探索,不应该成为我们的楷模。即使她某种程度上成为了媒体明星,但不太符合科学标准。澄宇也说,这位科学家在科学界还是很受争议的。而澄宇推荐的德国科学家MichaelTomasello等人在最近十几年对人类和黑猩猩等灵长类动物的群体认知能力的对照研究,则很值得我们借鉴。这项研究一步步深入,探索了人的协作、分享、羞耻感、荣誉感等越来越含有传统人文艺术领域色彩的群体认知能力和灵长类动物的区分,但自始至终谨守门户,因为缺乏脑神经区域研究的深入证实,依然是将人先天含有这些能力的推测作为一个假说,而未直接下结论。这种坚信有充足证据的部分事实的信念感,和怀疑应该怀疑之处的有限性消极,在我看来,本身全部含有强烈的艺术气质。人文艺术的从业者,轻易有时盲目乐观,有时又消极到底。
李:我还在构思。正在考虑毕加索的格尔尼卡,卡拉瓦乔的手提歌利亚头的大卫,梵高的乌鸦群飞的麦田,个人的madness疯狂,群体的madness,个人的情感情绪,和群体的社会情绪、民族主义,还有这些背后的科学小说和解读,科学试验。我感觉我们在部分伟大的事的边缘,只是我还没想好这些伟大的事是什么。
邓:澄宇的话让我感到很兴奋!艺术家们聊打开感知,我以为在打开他人之前,首先要打开我们自己。要不然,以其昏昏使人昭昭,只是幻想。伦敦艺术家肖恩·卡顿ShaunCaton,本栏目2021年曾刊载过她的访谈最近二十多年一直和医院脑科病室合作,脑损伤的病人到她的工作室画画,我问她这是不是“艺术诊疗”,她笑答:我不知道是对她们诊疗多一点,还是对我自己诊疗多一点。她这个说法让我很受启发。自己的感知链接先得打开。真的打开,不能是假的。不能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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