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属于典型的山东人:论体形,算得上五大三粗,以前上大学坐火车,不用介绍和张嘴,人家就能猜出我是山东人;论性格,称得上直率豪爽,我属于心里憋不住事的人,喝酒不论杯子大小从来都是一饮而尽,即使有喝死的危险。在我的记忆里,小时候我爹揍我也没哭过。虽然我算不上十分刚强,但还真没有流泪的记忆。 但是,这次临危请命,奔赴灾区参加抗震救灾的新闻采访,许许多多的所见所闻和经历,令人难以控制自己的情感。 我是“记者”,大地震面前不能缺席 5月12日14点28分,四川汶川发生8级大地震,举世震惊。 我是5月12号15点从新华网上得到这个消息的。当时我就拼命地给四川电视台的记者邓凌云打电话,他是我大学的同班同学,但是电话一直没打通。直觉告诉我,这次地震的破坏性非同一般,职业的敏感告诉我,我该请战出发了。15:00左右,我向台长和主任同时发出了短信申请:请派我到四川前线实地采访吧。一个小时“漫长”的等待,我终于得到了领导的电话批示:“好样的!火速赶往地震灾区!注意自身安全,随时保持联系。”为了确保新闻的时效性,台领导又特别指派和我配合比较默契的老搭档王倩做出镜记者。于是,我们分头行动,一人负责准备机器设备,一人负责联系机票。与此同时,我发动身边的朋友和家人不间断地拨打邓凌云的电话,我必须在第一时间掌握前方的基本情况。 谢天谢地!18点36分,终于拨通了邓凌云的电话,值得高兴的是,他和家人平安无事;然而,不幸的是,来自四川方面的消息说,震中的情况似乎很惨烈,一切通讯和交通都已经瘫痪了!出发还是放弃?3秒钟的犹豫以后,我在心底告诉自己:越快到达越具有独特的价值。地震对于人类来说是巨大的灾难,如此巨大的自然变故面前,新闻记者不能缺席,四川,那个叫汶川的陌生小城一带,应该有齐鲁电视台的话筒和我的摄像机! 行程举步维艰。几经波折,在地震发生23个小时后,我和同事王倩到达了成都双流国际机场。 下了飞机,看看手机,一点信号没有。在出租车上,司机师傅告诉我们,成都的通讯基本都靠小灵通和固定电话,手机几乎瘫痪。车窗外,高架桥下面躺了很多人,师傅说成都人绝大多数晚上都不敢回家睡觉了,要么睡在广场和马路边上,要么把私家车开到空旷地带,一家人在车里睡。30分钟后我们进入成都市区,瞅瞅马路两边,店铺全部关了门。对外接纳客人的宾馆少得可怜。几家还坚持对外营业的宾馆,也都挂了客满的谢客牌。 费了很大的劲,终于找到了一家有空余客房的宾馆,房间是有,但在12层到15层。楼层太高,余震来了跑都来不及,没谁敢住。难道要把最宝贵的采访和赶往现场的时间都用来找宾馆不成?我一咬牙,住!我和王倩两个大胆而不要命的人,成了那天15楼仅有的房客。开门走进房间卸下行李的一瞬间,我的眼里一热。那一刻,我知道我的名字叫“记者”。 台长给我发来短信:我看新闻了,为你们骄傲 战士打仗,必须到前线,新闻记者,也不可能龟缩在宾馆。稍事休整以后,我们直接赶往重灾区都江堰。夜色笼罩下的都江堰,一片死气沉沉,所有的建筑物里看不到温暖的灯光。马路两边不是一座挨一座的简易帐篷,就是一辆接一辆的汽车,帐篷和汽车成为市民临时的家。偶尔从帐篷里透出昏黄的烛光,显得很是凄惨,蒙蒙的小雨,给这个灾难深重的城市,徒增了悲凉。急救车、消防车、巡逻车在大街上来回穿梭,流动的车灯,给这个曾经美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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