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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凶猛“动物凶猛”? —浅议当代视觉艺术中动物形象的意义几乎在每个时代, 动物在视觉艺术中都占据着重要的位置, 承担着重要的社会功能, 具有特殊的文化意义。而在当代视觉艺术中, 不仅动物的形态具有前所未有的独特性, 而且在内容上, 也因与当代社会的特殊关联而倾向表达如下的意味: 媚俗的显现, 欲望的隐, 权力的投射, 意志的扩张, 历史的寓言和神话的重构, 以及在我看来最重要的生态主义立场……总之, 当代视觉艺术中的动物形象, 既无古代传统艺术的优雅,威严与崇高,也无现代主义的形式重建和本体关注, 而是以动物为媒介, 甚至是借口, 以表达当代社会和文化的意义, 以及生存于其中的人的境遇。就此而言, 本主题涉及的有问号的“动物凶猛”同样是一个借口, 这不仅是指它对王朔小说《动物凶猛》的直接借用, 而且也指那些也动物有关, 但却远远超出了“动物凶猛”的问题和意义。在史前和原始社会,动物既是人类的敌人又是生存必须依赖的食物, 所以, 在史前洞穴壁画中, 动物形象同时拥有这两种含义, 然而也正是在与动物世界的这种紧张的现实关系中, 创造了人类最早的视觉艺术, 并使动物从一种自然之物转化成一种文化形态。这大概是狩猎时代人类与动物之间的一种基本关系。这种关系既是自然的,现实的, 也是想象的和文化的。这也许就是人类学家把这一历史称为巫术时代, 或前万物有灵阶段的原因。在这种文化形态和历史阶段中, 动物成为最早训练人类用造型语言模仿对象的主要方式和途径。灵魂观念与祖先崇拜的出现, 使动物从一种世俗的现实含义, 开始上升为一种神圣之物, 因为在图腾时代, 动物开始承担氏族部落祖先的象征功能。弗洛伊德在《图腾与禁忌》中把此解释为一种最原始的俄狄浦斯情结, 一种对父亲既爱又恨的矛盾心理。我以为, 弗洛伊德对图腾的看法, 至少在表达早期人类与动物的情感关系上是非常准确和恰当的, 尽管在留传下来的大量图腾图象中, 我们仍然无法直接感受到这一点, 并且在弗洛伊德的思想中, 动物作为图腾和祖先崇拜的对象,主要还是一种关于社会结构和关系的隐喻。大约在一万年前,人类把狼驯化为与人类共同生活在一起的狗之后, 就开始了后来一切家养动物的历史, 同时, 在这一基础上, 某些动物又被培养和驯化而成为宠物。这一家养动物的历史意义在于人与动物之间建立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新型关系, 这种关系, 也影响了视觉艺术的题材内容和表达方式, 特别是动物在视觉艺术中所承担的社会与文化的功能,即, 在自然与文化, 世俗与神圣的二元对立结构中, 动物越来越与人格, 以及人在社会中的权力, 地位联系在一起。至少可以这么认为, 当动物的一部分被征服, 被驯化, 被利用之后, 人们开始从一个新的角度来对待动物, 包括在艺术中以新的态度和方法来描绘动物的形象。事实上,在古典艺术史中,不管是在中国还是在西方, 动物形象在双重意义上成为力量, 权力, 地位, 财富, 高贵的人格等不同意义的象征: 视觉动物形象本身和拥有描绘了动物形象作品的主人。所以, 在古典时代, 视觉艺术中的动物形象的意义与人类社会是异质同构的, 从另一角度看, 人类把各种动物驯化为与自己和平相处而又能够利用的过程,与人类社会文明的发展也是同步的。在当代视觉艺术中, 动物形象仍然占有重要的地位, 但是, 它的表达方式和意义已不同于古典艺术。从某种意义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