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我们没怎么渲染,也还是从媒体上得知,在2008年美国总统大选期间,我们派了9名官员低调观摩了美国大选。
观摩嘛,本意就是观看彼此的成绩,交流经验,互相学习,“低调”一点,也很正常。若是大张旗鼓地告诉全世界,说我们去美国观摩他们如何投票,如何选举总统,就会让别人觉得我们是有意要向美国学习。而这种“认识”,恰恰不是我们的本意,也就是说,我们根本就没有要向美国学习这种直选总统的意思,用中国老百姓的话说,就是到美国看看。那么这几名官员又“看”到了什么呢?他们“最大的感受”又是什么?让我们也来“看看”。
从报道中得知,就因为在加州看到“投票站一台录像机可能就要5000美金,给每个信封签名拍照的设备要60万美金
”。于是,这9名官员此次美国之行的“最大的感受”就是:“美国选举制度是用钱‘砸’出来的。”言外之意,中国好像很难拿出像美国那样足够多的钱去“砸”出这样一种民主制度,因而也就搞不起这种制度。
其实,也未必。我虽然不可能进行精确地计算,不说国内那些被侵占的国企资产,还有大小腐败分子侵吞了多少纳税人的血汗,单是把所有跑到国外的腐败分子转移出去的钞票都能用来买那些因选举而需要的机器上,估计也不会有太大的困难。问题是因为我们一时半会儿尚没有一种有效阻止这些人腐败的制度,让他们不仅可以腐败,而且腐败之后还想逃离他们的“祖国”,并且一个两个还真的得以顺顺当当地“逃离”。
而且,这些似乎还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我们去观摩的人对人家那种民主制度的一知半解,甚至连“半解”都算不上(那也许不是一种最好的制度,但对人家来说却是目前最有效的)。你说,有谁听说一个民主制度,单是用钱就能“砸”出来的?我们不搞美式的民主制度,这是可以的,但不要拿钱说事,因为这样的理由太苍白。
还有更幼稚的认识在后面。报道中说,这几名官员看到“一些投票站内,负责语言服务的好多都是年龄未满18岁的高中生”。这些孩子非常辛苦,早上5点到位,布置投票站,调试机器,晚上8点多完工。但他们却做得一丝不苟,甚至“还看到一位母亲带着一个三岁的儿子、一岁的女儿去填选票,工作人员在每个小孩身上都贴上‘IVote’(我投票了)字样的标志”。于是“中国官员认为,中国选民缺乏热情,需要自上而下组织,而美国选民热情很高,不需要动员。他们认为中国选民教育的工作还需要加强,才能赶上美国选民的素质”。
那么,中国的实际情形和“问题”又是什么呢?
我首先不得不承认,中国确实“需要自上而下组织”来提高中国选民的热情,而“中国选民教育的工作”也实在很差劲儿。但人类走到今天这样一个时代,中国也毕竟仍在坚持改革开放,因此,我们的民主教育再怎么落伍,对世界民主大潮还是能感受得到的,而且不仅大人能感受得到,连小学生也能。因此,事实上,中国不仅成人选民已经不缺乏这种民主热情,就是小选民们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娃娃”们,也不缺这种热情。空口无凭,有例为证。
先来看大人。2006年7月25日《21世纪经济报道》报道了上海市进行建国后最大规模城市基层民主试验:直选街道居委会主任。据报道说,早在当年4月19日,上海市委、市政府就召开动员部署大会,市里提出的要求是,全市居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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