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儒——从《周易》古经论证“儒”的本义作者:朱高正【标题】论儒——从《周易》古经论证“儒”的本义【正文】儒家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主流。自孔子以降,历先秦孟荀、汉唐经学、宋明理学、清代朴学,以迄于今, 迭有更替,却又历久弥新,生生不息。这样源远流长的文化传承,其“起点”究竟在何处?是什么样的素质造就了如此强韧的生命力?本文旨在追本溯源,探究“儒”的本义和“儒家”的原型。(一) “需待之人”为儒近代有关“儒”字释义的重要文献,如章太炎的《原儒》(收在1917年集印的《国故论衡》一书)、胡适的《说儒》(1934年刊载于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后收于《胡适文存》第四集)、香港大学教授饶宗颐的《释儒》(1954年,《东方文化》一卷一期),都引许慎《说文解字》的“儒, 柔也。术士之称。从人需声”做为文字训诂的依据。章太炎着重“术士”一辞,而将“儒”以“达名”、“类名”、“私名”三者做为区分。胡适着重“柔”字,而认为“儒”的本义为“文弱迂缓的人”。饶宗颐则驳斥胡适对“柔”字的解释,指出“儒”训“柔”,其意义并非柔弱迂缓,而是“安”,是“和”。笔者愿在此另辟蹊径以儒“从人需声”着手。“儒”字在古籍上出现,当以《论语》和《周礼》为最早。《论语·雍也篇》,孔子对子夏说: “女为君子儒,无为小人儒。”(周礼·天官》: “儒以道得民。”在此之前,只有“需”字,不见“儒”字。根据徐仲舒于1975年在《四川大学学报》所发表的“甲骨文中所见的儒”一文, 甲骨文中已有“需”字存在,他并认为甲骨文中的“需”字,即古代的“儒”字。“需”字在古籍中,以《周易》的“需卦”最具代表性,论述也最详尽。《周易》在考据上已确证成书于殷末周初。因此, “儒”,从“人”,从“需”,而“需”的本义为等待,故“需待之人”为“儒”。我们从《周易》需卦来探究“儒”的起源,应是最自然不过的事。从卦象来看,需( )卦是下乾( )上坎( )。乾为天,坎为水、为云,云上于天,还没有下降为雨,故有需待之象。从卦德来看,乾为刚健,坎为险陷。险难既在眼前,若是轻用其刚健而剧进,难免陷入险境,因此应先待而后进。“先待”所以积蓄才德,充实涉险能力,并静待险难之解除,时至而后动, 动乃有功。胡适在“说儒”一文中,也已“疑心”需是儒的本字,并且也引出《周易》的需卦来为“需”字做解。但是胡适为了印证他所“大胆假设”的见解,以为“儒”最初是殷商遗民,是“文弱迂缓的人”,他对需卦的解释也旨在达到他所要的结论: “‘需’卦所说似是指一个受压迫的知识阶层,处在忧患险难的环境,待时而动,谋一个饮食之道。这就是‘儒’。”对胡适来说, “儒”的本义即是混一口饭吃的殷商遗民。郭沫若有“驳说儒”一文(《中华公论》,1937年刊),对于胡适引需卦说儒,大不以为然。在当时疑古成风的学术氛围下,郭沫若误认为《周易》成书于战国前期,已在孔子殁后。他指出《论语》上“加我数年,五十以学易,可以无大过矣”,是孔子和《周易》发生关系的唯一出处。可是,他说“那个‘易’字是有点蹊跷的”,是后世的易学家改篡的。他认为原文应是: “加我数年,五十以学,亦可以无大过矣。”这是比胡适更“大胆”的“假设”了。其实,《论语》中与《周易》有关的记述,不只一处。譬如“子路篇”即有如下记载: 子曰:“南人有言曰:‘人而无恒,不可以作巫医。’善夫!‘不恒其德,或承之羞。’”子曰:“不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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