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浪诗话》的语言观
[摘 要]《沧浪诗话》是宋代影响最大的一部诗话。本文通过对《沧浪诗话》中语言特点的分析,对《沧浪诗话》的语言观进行了阐述。
[关键词]《沧浪诗话》 严羽 语言观
[中图分类号]I207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7-4309(2010)07-0041-02
《沧浪诗话》是宋代影响最大的一部诗话。通观《沧浪诗话》诗辨、诗体、诗法、诗评、诗证五部分,经过辨别整理、组织统筹,不难发现其语言观的内在机理。其语言观大致由三部分构成:诗歌最基本的单位字(包括诗歌的用字、用韵等);较大层次的具体的诗句、诗篇(包括体裁、结构等);更为宏观也更抽象的诗歌的整体形态(包括诗歌的气象、风格等)。下面从这三个层面来展开论述《沧浪诗话》的语言观。
一
语言是诗歌构成的基本单位,语言运用的妥当与否往往决定诗歌的成败。为取得诗歌的效果,杜甫追求“语不惊人死不休”(《江上值水如海势聊短述》),韩愈提倡“惟陈言之务去”(《与李翊书》),“不袭蹈前人一言一句”(《南阳樊绍述墓志铭》)。在对语言的求新求变上,严羽要比自诩师法杜甫、韩愈的江西诗派,以及模仿贾岛、姚合的江湖诗派高明多了。
在“诗法”中,他明确指出学诗要除“五俗”,其中就包括“俗字”和“俗韵”,还指出“押韵不必有出处,用字不必拘来历”,这就直接针对江西诗派所主张的“无一字无来历”而导致的因袭模仿的弊端。他坚持“下字贵响,造语贵圆”。对此陶明浚在《诗说杂记》里说:“以音韵言之,必求其响;以色泽言之,必求其圆。响对于哑而言,圆对于涩而言。何谓哑?专求对偶之典丽,篇幅之停匀,而中无气息,奄然欲仆,无哀怨清澈之声,无慷慨悲歌之意,无悱恻缠绵之情,无芬芳秀逸之致,如是则字句虽稳切,而声响必喑哑。治之之法,厥惟响字。古人诗之佳者,笔力则九鼎可扛,字价则千金是值,既可以娱心,又足以感人。至若圆之一字,更为难能,郊寒岛瘦之讥,为二人之诗句过于僻涩也。李杜所以有诗仙诗圣之称者,为其诗句圆满也。”①从陶的这段分析文字中,我们可以看出如下几点:其一,严羽对字词音韵及其效果的追求不独是语言形式上的特殊癖好,而是把它和丰富的内容(如情感、景致)联系起来的,这就突破了单纯注目于对偶的工整、篇幅的匀称;其二,“响”和“圆”这里成为了一种评判诗歌风格和价值的标准,孟郊和贾岛之所以“寒”和“瘦”,李白和杜甫之所以成“仙”成“圣”,就在于前者“僻涩”,后者“圆满”。于此,严羽把语言上升到一个根本性的决定地位。郭绍虞认为陶明浚的这段话“亦足说明沧浪论诗之旨”②,这个判断还是恰切的。如何能做到“响”和“圆”呢?在“诗法”中,严羽提出了一些策略:“意贵透彻,不可隔靴搔痒;语贵洒脱,不可拖泥带水”;“最忌骨董,最忌贴”;“语忌直,意忌浅,脉忌露,味忌短,音韵忌散缓,亦忌迫促”;“须参活句,勿参死句”;“词气可拮抗,不可乖戾”。这些和陶明浚上面引文对他的分析确实是很好的对照。
在“诗体”和“诗评”中,他的很多看法和独到的见解也正是建立在对诗歌字词音韵的娴熟了解和深入分析的基础上。不管是以字而论的从三言到九言诗歌的演变,还是以时而论的从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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