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张与吹牛 夸张与吹牛应该是有区别的;但是,什么是夸张,什么是吹牛还真不容易区别,如果掺入个人感情特别是所谓主流社会的感情,那就更难分清了。
李白的诗,大气、浪漫、神采飞扬、荡气回肠,千年公认。靠什么?人说他会娴熟地运用夸张手法来修辞。譬如,愁有多长?“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这还是短的呢,“一水牵愁万里长”!够长吧?雪花有多大?“燕山雪花大如席”,酒量多大?“会须一饮三百杯”、“愁来饮酒二千石”,山高则“举手可得明月”,风大则“一风三日吹倒山”!
其实不独太白如此,大凡有大名气的诗人大都这德性,树高则“霜皮溜雨四十围,黛色参天二千尺”(杜甫),尽管后人沈存中不以为然说“四十围乃七尺,而长二千尺,无乃太细长乎?”,你“乎”个屁,人家那是诗圣!你以为人家老杜是贩木材的啊?你小沈跟人家分毫必较,你懂材积率?你就一二流诗评,你穷酸,你迂腐,人家大圣级的不喜和你计较罢啦!你知愁有多重?“云笼远岫愁千斤”,(李煜)愁的能量多大?“闲愁万斛酒不敌”、“世言九州外,复有大九州。此言果不虚,何可容吾愁!”(陆游)你见过最大的蝴蝶有多大?“挣破庄周梦,两翅驾东风。三百座名园一採个空,难道风流种?唬煞寻芳的蜜蜂。轻轻的飞动,把卖花人扇过桥东!”(元。王和卿。醉中天。咏大蝴蝶)鱼有多大?“胜神鳌,夯风涛,脊梁上轻负着蓬莱岛。万里夕阳锦背高,翻身就恨东洋小,太公怎钓?”(元。王和卿。拨断道。大鱼)
诗人如此,小说家言如何?契科夫形容胖子:“胖子胖得脸上的皮肤都不够用了,要张开嘴笑的时候,眼睛就要闭上,而要睁开眼睛看的时候,就得把嘴巴闭上。”
以下都是小说里的经典句,可惜记不得是哪一部小说的啦:“他的衣服那么脏,每隔一阵子,他抖搂抖搂就能卖肥土”。
“他牙齿那么黄,每次他在车流中微笑时,所有的汽车都得减速看看是停下来还是继续前进”!
“ 他的指甲那么脏,当他把指甲剔干净的时候,竟挖出19个土豆”!
“我的老板太卑鄙,他要是被谋杀,起码有一万人受嫌疑”!
“有个村姑长得太困难,她爸爸只好让她到玉米地去当吓唬乌鸦的稻草人,她不仅吓跑了乌鸦,有三只乌鸦甚至吓得把一些玉米送了回来”!
这些都是文人们津津乐道的艺术语言,当不得真的。唯其如此,那才叫艺术享受。
你可以艺术,但是千万不要沾政治的边,艺术一旦和政治有染,你就死定了,再纯的村姑,你一旦误入柳街花巷,你还纯个屁!除非你纵身跳楼,摔个半身残废,还要经“媒”婆婆一忽悠,观众心一软,你好歹还落个好名声。
如果我们能撇开上述种种(尽管我知道那是不可能滴!)单纯从艺术上看,大跃进歌谣,有一些夸张还是很有艺术魅力的。特别是如果把它放在连续二十几年大丰收的现代,或者把歌谣里什么瓜啊果啊猪啊羊啊换成现在的GDP,你琢磨琢磨是什么味儿——那叫艺术!
“今年又是丰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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