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活佛
因为事先通过几次电话和消息,尤其是看了许多青海拍摄的录像,所以见到传说中的藏传佛教仁波切时,气氛还是很轻松的。我合十躬身向他问好,他则大喊了一句:“黄剑!”,听上去像是把自己的印象里的我和现实中的一巴掌拍在一块了。
这位来自青海可可西里五千米高原的红教宁玛派高僧汉语相当流利,这一定和他学过西医在医院里当过医生有关。白马师傅的耳朵很大,耳垂丰厚,声音略带沙哑。年纪四十的他额头即便不笑也有三道深深的皱纹。
照片里的姑娘原先是北京一家户外杂志的主编,因为编辑和作者的关系我们一直保持联系。今年初她忽然说已经辞职,准备到青海学习佛法一年,她说在青海的无人区可可西里那有她前世的哥哥。
白马丹增师傅就是她前世的哥哥,我有一点迫不及待想知道这个故事。白马师傅说在见她的前一晚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前世的兄弟。而这个兄弟和居然真的和他第二天见到的人一模一样,只是头发没那么长而已。小时候我曾经为《三生石》的故事深深感动,现在还能熟背那首:“三生石上旧惊魂,吟风作月不当论;惭愧情人远相访,身虽为异性长存。”这种故事真的有现代版吗?
神秘的藏传佛教,那些轮回因果、前世今生、超凡法力等等对我这样一个凡眼肉胎的家伙来说充满吸引。我和白马师傅沟通过,准备拍摄一部叫作《直燃寺》的纪录片,纪录直燃寺和生活在那的人的故事。白马师傅说自己没有什么故事,但是身边的人都有故事。
师傅身边还有一个小尼姑,叫阿尼。阿尼来自河北保定,刚刚剃度十几天,穿着一身红色金边绣花的袈裟,长得很漂亮,可是看上去精神不济,目光悲苦。师父指着她说:“阿尼是个有故事的人。”
又有两位弟子叩门进来,五体投地大礼参拜仁波切。他们是两口子,男的叫尼玛,女的叫卓玛,他们追随白马师父修行有三年了。白马师傅拍拍自己的腰对卓玛说:“卓玛我这痛得厉害,你要加油啊。”卓玛赶紧铺好垫子,对着佛坛大礼参拜,为了给师傅“治病”,她需要每天行大礼三百次,这对身材偏胖的她来说真是一个非常辛苦的功课。看卓玛汗流浃背吭哧吭哧的样子,我还真喜欢上这位异域来的高僧,他不仅在引导弟子的精神世界,同时还在关注他们的身体健康。 昨天打电话问白马师傅他现在暂住地的地址,他说不知道。他在北京呆了有一个月了吧?说是只换过一次住所,出门去了一次香山,为一位癌症病人祈愿。我用自己凡夫俗子的心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这不是绑架吗?他怎么都不想去这里的大寺院走走?拜会一下北京的高僧?这里可是藏龙卧虎的地方啊。 白马师傅卧室的墙上也挂满各种佛像,他的床边也摆着临时搭建的一个佛龛,上面摆满各种佛像、法器、供水和酥油灯碗。我想起自己出门时花了很多时间考虑到地带哪一部相机、摄像机,什么镜头,要不要三脚架,头疼行李太多装不下摄影箱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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