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是一种疼痛
简坤磊
那一天
所有往事的记忆我都想起
但我却无法说出
说出一种时光的踪影
因为我觉得
回忆是一种疼痛
淅淅沥沥的雨
那条伸向故里的路
牛羊依然在青石板上留下
昼夜不息的蹄声
于是我想起
小时候放牛放羊的日子
那如梦的山路
我曾无数遍地走过
那是我
初入学堂的必经之路
如今却已野草丛生
让我想起
小时候在这条路上
哭过笑过的情景
那些邻居的老人
除了容颜的苍老
一如从前般慈祥热情
坐在他们生起的
温暖的火塘旁
我想起祖屋里
那些围着火堆而来的
一个个故事
那些满身淤泥的小孩
怯怯地躲在大人的身后
把我们当成陌生人
透过他们纯真的瞳孔
我看到我小时候的影子
还有老屋中的每一个角落
以及屋前屋后的草草木木
还有那些男人们的憨厚
和女人们的吆喝
半山腰上的那堆坟冢
记忆中慈祥的祖奶奶
…………
生长的故土
让我不可遏制地
想起了一切
但我却无法说出
说出时间流逝的空虚
说出一种时光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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