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志异》研究· 浅析《聊斋志异·狐谐》中的狐女形象塑造张玉霞《聊斋志异》在艺术上代表着中国文言短篇小说的最高成就,它博采中国历代文言短篇小说以及史传文学艺术精华,用浪漫主义的创作方法,造奇设幻,描绘鬼狐世界,从而形成了独特的艺术风格。作者蒲松龄用多种多样的手法塑造了一大批具有鲜明个性的人物。他在刻画人物时,或通过人物的音容笑貌和内心活动,或通过生动、准确的细节描写,或通过自然环境的衬托, 从正面、侧面、反面各个不同角度来突出人物的主要性格,往往寥寥数笔,便能形神兼备,使人难以忘怀。在众多的描写狐女形象的作品中,《狐谐》是一篇构思独特的作品。这篇小说塑造了一个只闻其声、不见其形的特殊艺术形象。小说的主人公狐女,除了第一天私奔万福时曾露过他“颇丽”的姿色外, 终其全篇读者只能“闻其声,呖呖在目前,四顾,即又不见。”要刻画这样一个人物,必须舍弃一系列的艺术手段,比如肖像描写、动作描写、心理描写等等,由此带来的困难是显而易见的。可是蒲翁凭借他高超的艺术才能,圆满地塑造了狐女这个呼之欲出的无形的女性艺术形象。其主要手段,笔者认为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第一,写狐女说话,并十分注意模腔拟调,状声肖口,用人物独有的语汇、语调和语气等描绘出狐女的神态风姿。例如,她明明想拿别人寻开心,却偏偏对别人说:“我为狐,请与客言狐典,颇愿闻之否?”当那些一次次受她嘲弄、奚落的男客提出“骂人者当罚”时,她又问道:“我骂狐何如?”透过这些语句,我们似乎看到了她那征询的目光和狡黠的眼神,看到了她胸有成竹从容不迫的情态。再如,针对孙得言“何吝容华,徒使人闻声相思”的戏言,“狐笑曰:‘贤哉孙子!欲为高曾母作行乐图耶?”“孙子”和“高曾母”这样的词语出自狐女之口,表现了她于俏丽的容颜中蕴含的一股泼辣劲儿;含笑的声口加上一句“贤哉孙子”的骂语,使人仿佛看到了她那娇嗔、戏谑的神态。第二,写出对话的动作特征,借对话间接体现狐女的举止行动。请看狐女说的一段故事:“昔一大臣,出使红毛国,着狐腋冠,见国王。王见而异之, 68 问‘何皮毛,温厚乃尔?’大臣以狐对。王言:‘此物生平未曾得闻。狐字字画何等?’使臣书空而奏曰:‘右边是一大瓜,左边是一小犬。’”狐女不是无形的吗?可读了这段文字,我们好像看见狐女正边说边比划,当空书写着那个“狐”字。联系到当时万福的左右分别坐着孙得言和陈所见兄弟,可见狐女的洒脱和诙谐,在人物的声音里表现了人物的动作,在时间艺术中体现空间特征,这是蒲翁的高超才能所在。第三,注意对话的逻辑联系,借对话间接揭示狐女的心理活动。由于狐女是无形的,作者无法直接描写她正在想些什么,也难于借助动作神态来显示她的内心情感和心理状态,这就得靠写她的话。小说中的她的话并非凭空而发,一般都是针对别人的言行作出的反应。这种作出反应的过程,便是一个思考判断的过程,写出狐女的话与在场诸人对这话的反应,也就写出了她当时的心理活动。比如,她讲的那个“大瓜”、“小犬”的故事本来已经完结, 可是被嘲弄的陈所见、陈所闻兄弟却不服输,发出了“雄狐何在,而纵雌流毒若此”的笑骂;于是狐女马上说:“适一典,谈犹未终,遂为群吠所乱,请终之。”接着便讲了那个“马生骡”,是“臣(陈)所见”,骡生驹,乃“臣(陈)所闻”的笑话。这个笑话,是听了陈氏兄弟的笑骂之后利用谐音编造的故事,且与上一个故事有机衔接。再如,当孙得言说出“妓者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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