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苏的黄沙.doc阿克苏的黄沙没有人赞美过黄沙,认为戈壁的黄沙吞噬了辽阔的青翠;没有人撬起那片黄沙, 认为只有风才具有这种神奇的力量。我孤身躺在阿克苏黄沙叠峰的边沿, 感觉眼前逶迤的黄沙竟那么美丽――这种感受, 自然是在受够了城市的喧嚣之后。你去试想, 对于一个渴望进城的人来说, 这种感受大概会被认为是可耻的, 因为在大漠, 只有孤独、宁静。而我, 像一个脱离了大人视线的小孩儿,仰望的自由和豁然的心境终于实现了,脚那么轻,人那么兴奋。在阿克苏的黄沙之中, 与我迎面接触的自然是塔里木河。塔里木河从哪里来, 到哪里去, 一直困惑着阿克苏的小孩儿。我随意在一棵胡杨之下逮一个小孩儿, 他就会给我描述一个童话的世界, 那世界是那么大, 那么无限。塔里木河在阿克苏处叫“阿克苏河”,从黄沙层叠的峰峦间穿过,从黄沙划过的河堤上流过。阳光浸染了宽大的塔里木河河面,折射出金色。这种贵重的颜色自黄沙的心核里渗出, 慢慢融化于水里, 融化于阳光之中。这种颜色, 在夹岸的瓜田里绽放出了斑斓的生命, 那生命是动物的, 也是植物的。譬如那一株胡杨,在塔里木河就长出了一抹绿色。我在河岸的一侧看到一匹马拴在胡杨之下, 那株胡杨离我较远。阳光下, 我看到那匹马的影子拉得很长, 覆盖了一丈多长的水草和黄沙。这时, 与我描述塔里木河的小孩儿解开马的绳索, 爬上马背, 留给我一幅黄沙飞起的图画。这幅画我没来阿克苏时曾多次臆想过, 那梦一样朦胧的场面, 是大漠粗犷气质的体现,比一壶酒更浓烈,比一场舞蹈更民族。我索性捧起一手黄沙, 随风一扬, 接着听到了一种宁静的梵音。这梵音很细,有一种远古的沉淀;这梵音很响彻,穿越到了今天。我这时才发现自己, 在阿克苏比在南方小城里更幸福。曾经有人不止一次地问我是否感到幸福, 我蹲在城里不好回答。现在, 当我在阿克苏的黄沙之上,我可以回答了:“我是幸福的!”
阿克苏的黄沙 来自淘豆网m.daumloan.com转载请标明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