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绿水今尤在 依稀音容成追忆.doc青山绿水今尤在依稀音容成追忆我的父亲毛丰美生前曾是辽宁省凤城市大梨树村党委书记,从 199 3 年起连续当选第八、九、十、十一、十二届全国人大代表。 2014 年9月 26 日因病去世,终年 65 岁。父亲去世后,我作为“毛丰美先进事迹报告团”成员赴各地作巡回报告。每当我作完报告走下报告台, 耳畔都会响起经久不息的掌声和低低的啜泣声。那一瞬间, 止不住的泪水从我的双眼奔涌而出,澎湃的思绪将我带回与父亲相伴的那些岁月。父亲的一生是奔波劳累的一生, 但他却从来不知道累。在他肩扛一把铁锹, 带领大家日夜奋战在大梨树村沟沟坎坎的几十年中, 他没有说过一个累字,但他病倒后,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累”。有一天,只有我一个人在病房里陪他, 偌大的病房很静, 只能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他抽出手掌, 一边用手指轻轻地在我手背上比画着, 一边吃力地说道:“‘累’字是一个小字一个幺字上面顶个田字, 田就是土地, 田就是农民, 而小幺在旧社会的时候就是干杂役的小官,现在咱们村干部就是为农民干活的小官, 而你在家又是老小, 也是小幺……”我拼命地点头, 我不忍心让父亲再费力说下去, 因为儿子已经懂得了父亲的深意, 他希望我把农民的利益永远放在头上高高顶起,他希望我把他一生坚守的信念传下去。一生不服输、不言累的父亲难得说出一个“累”字。是呀, 这么多年来, 父亲如果不是辛辛苦苦、不分昼夜地辛劳, 也许他会像很多农家翁一样享受着含饴弄孙的悠闲时光, 也许他就不会过早地罹患恶疾。想到这, 我的泪水不禁夺眶而出。从小时候记事儿时起, 父亲总是没日没夜地忙。每天清早, 他就骑上那辆锈迹斑斑的 28 式自行车出发了,自行车后架上挂着一个手拎包,里面装的都是些我叫不出名来的工具, 到乡亲们家里义务服务。父亲是学兽医的,手艺极佳,方圆十里八村都知道大梨树村的“小毛”是个好兽医, 谁家的牲口有问题了, 都愿意找他去看看。父亲也愿意帮助乡亲们, 而且基本都不收钱,为这事,母亲还跟父亲吵了一回。当时,我们家很清苦, 全靠父亲一人支撑, 大姐穿的衣服小了二姐穿, 大姐、二姐穿小的裤子我接着穿。小学四年级时, 我还经常穿着打补丁的裤子。上初中后, 街上流行穿军勾鞋, 我磨了父亲几个冬天, 最终还是没穿上。母亲看到家里的生活很拮据,从来都是任劳任怨的她真生气了:“都快三伏了,白菜再不种到冬天咱全家可都得喝西北风了!”父亲用歉意的目光望着母亲, 安慰道: “今天我一定早点回来,把菜地犁了。”这次父亲又爽约了。万般无奈之下, 母亲只好让还没有犁把高的二姐扶犁, 自己和瘦小的大姐在前面拉犁。那天, 父亲很晚才回到家里, 他一边揉着大姐红肿的肩膀, 一边满怀歉意地说:“他家的猪要不行了,我能不去吗?咱家少吃几棵白菜不打紧,可他家的猪要是没了,今年的年可就不好过了呀!”父亲干什么都有股韧劲儿, 他看准了的“道儿”从来没有半途而废过。改革开放刚开始, 他就领着村民搞起副业, 不远千里到外省去贩卖农产品, 而且还挣了不少钱分给大家。一些被运动搞怕了的人好心地提醒他: 见好就收吧。可父亲不认这个账:“我就不相信带着大伙儿吃饱饭穿新衣也是错!”等集体经济刚有起色,他又带领大家搞起了多种经营。那年,村里在县城建宾馆, 他一心扑在工地上, 母亲几次生病他都没陪在身边。作为儿女的我们不理解,父亲说:“村里的积蓄都押在盖大楼上,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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