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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11月 伦理学研究 NOV．．2005
第6期(总第20期) Studies in Ethics No．6
论权利与义务的关系
王海明
(北京大力。”【5_(嘲’这两方面的 就每个人——特别是社会治理者——对于他人人权 挑战是如此严重，以致今日绝大多数学者竟然都不敢 的不侵犯和保障来说，是义务。 坚持权利与义务的逻辑相关性原理。那么，这两方面
权利与义务是处于不同人际关系中的同一种利 的挑战果真能够成立吗?
益，显然意味着：权利的规范可以转换为义务的规范， 确实，所谓不完全义务，如康德所说“仁爱”和穆 或者说，权利的语言可以转译为义务的语言；反之亦 勒所说的“慈善”或“仁恩”以及彼彻姆所说的善的义 然。举例说，“每个人都平等拥有人权”的权利规范， 务、良心的义务等等，并不赋予他人权利，是没有权利 可以转换为义务规范：“社会治理者负有保障每个人 的义务，与权利没有必然联系。试想，我们无疑应该 平等享有人权的义务。”因此，法律条文和道德规范 仁爱而无私奉献，应该慈善而施舍和捐赠。但是，谁 只要规定了一条权利(或义务)，便意味着规定了一 能说他有权利得到我们的慈善、施舍和捐赠呢?然
条义务(或权利)；只要赋予了一些人多少权利(或义 而，如前所述，仁爱、慈善、仁恩、行善和良心等所谓不
务)，便意味着赋予了另一些人多少义务(或权利)。 完全强制性义务，实际上并非义务。因为义务固然是 所以，一般说来，法律条文和道德规范便不必画蛇添 应该的、善的、道德的服务；但应该的、善的、道德的服 足地在规定一种权利(或义务)之后再相应地规定一 务却不都是义务。义务只是同时具有必须性的那些 种义务(或权利)；而可以只规定权利或只规定义务： 应该的、善的、道德的服务，是不履行就应受到法律惩 规定了权利，义务即蕴涵于其中；反之亦然。但是，当 罚的必须且应该的服务，因而也就是颠倒了的权利： 权利与义务比较复杂和重大或者在权利主体与义务 权利是一种应该受到法律保障的必须且应该的索取；
主体不予以规定便不够明确的情况下，便必须在规定 义务则是一种应该受到法律保障的必须且应该的服
一种权利(或义务)之后再相应地规定一种义务(或 务。仁爱、慈善、仁恩、行善和良心等所谓不完全强制 权利)。因此，如果根据法律条文和道德规范往往只 性义务，无疑都是只应受道德保障而不应受法律保障 规定权利或只规定义务的现象，便断言存在着没有权 的服务，只具有应然性而不具有必须性，是应该而非 利的义务和没有义务的权利，是大错特错的。 必须的服务，是不履行也不会受到法律惩罚的应该而 可见，一个人的权利，必然是他人的义务；反之亦 非必须的服务。这样，仁爱、慈善、仁恩、行善和良心
然。因此，权利的规范可以转换为义务的规范；反之 等所谓不完全义务，便正如罗尔斯所指出，并不是什 亦然。这就是一个人的权利与他人的义务的必然的、 么义务，而是份外善行：“引人人胜的份外善行也属
客观的、事实如何的关系。这种关系，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