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漫漫上访路.doc十年漫漫上访路聂家现状 2014 年年末,石家庄鹿泉区下聂庄。偶有鸡犬声相闻,一片祥和。聂树斌在此生活了 19 年的地方,现如今在上面推行的“亮化工程”的带动下, 一水儿的白粉涂墙, 上有青瓦呼应, 若村中干枯的小河再配上水,没人怀疑这里不是具有徽派风格的水乡江南。村子中央有一棵百年大树, 被重点保护起来, 她见证了这个在中国地图上毫不起眼的乡村的风云变化。每个人都知道聂家的位置,找起来不费任何力气。记者前去的头一天就跟聂母约好了, 她说上午要出去做工, 只有中午吃饭的时候和晚上在家。聂家的房子跟每一个华北平原上的院落并无二致, 进得门来, 迎面一道影壁墙, 除了像点样的四间正房, 还有破旧的南房和东厢房,西面的棚子里圈养着几只鸡。在下聂庄, 但凡有年轻人在外面打工的家庭, 无论是正屋装修还是院落改造,早已经是很像个样子,而聂家基本上还是 19 年前的样子。一辆崭新的环卫三轮车矗在院子中央, 聂母所谓的做工就是在村子里扫街道,每人分包几条街道,每天打扫一遍,挣些钱贴补家用。聂树斌的父亲已经偏瘫多年, 常年卧床, 需要借助拐棍才能一步三挪, 光吃药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所以家里里里外外全靠老伴儿一人撑着。自己的孩子不可能干这种事“真凶”王书金出现以来, 十年间, 媒体( 包括境外的媒体) 几乎踏破了聂家的门槛, 聂母很健谈, 面对记者一点也不紧张。话语间, 还经常带出一些法律术语。那个时候, 包括黑龙江、成都等全者都拥到聂家, 每天都有好几拨, 记者们大多没有告诉聂母王书金已经承认自己是聂案的凶手这一消息, 因为担心聂母一时承受不了。但是, 凭直觉, 聂母觉得自己儿子的案子肯定有问题。聂母聊着不知道已经聊过多少遍的案情, 边聊边缝着衣服, 但是说到老伴儿给儿子送衣服这件事,泪水夺眶而出。聂树斌被执行死刑那一年, 老伴儿去给儿子送换洗的衣服, 到了看守所人家不收, 再三追问, 才知道儿子一两个月前已经没了。按说, 死刑犯临刑之前与家人见上一面是最基本的人道关怀, 聂父并不懂这些, 只是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感到天旋地转,自行车也不知道是怎么骑回家的。回到家, 老伴儿问, 衣服怎么又拿回来了?聂父愣怔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最后说出儿子已经没了之后,号啕大哭。聂母撕扯着老伴儿的胳膊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老伴儿嗫嚅了半天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呀!”两位老人感觉天都塌下来了。“我那儿子口吃,胆子很小,见人说话都脸红,在外面从不惹事,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来!我相信我的儿子不会这样做。”聂母擦了一下红肿的双眼,继续缝着衣服。感觉到不对头的聂母开始到各级部门去询问情况:“为什么枪毙我儿子? ”但是没有人告诉她任何事情,只是跟她要判决书。“当时没有任何人给我们送过判决书呀,连儿子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上。”十年间, 聂母攒点钱就到省里、中央去上访, 可是往往都是无功而返。 2014 年年末, 家里没有电脑、没有报纸的聂母从纷至沓来的媒体记者口中得知, 儿子的案子已经到了山东省高院进行复查。很快, 她也跟着律师来到山东省高院,主办法官告诉她:“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按照法律办事的。”从那一刻起,聂母觉得儿子的案子有了盼头。王书金的认罪与聂案的存疑为了求证王书金被抓时是如何认罪的, 记者辗转了很多地方终于找到了当年的办案民警。据这位办案民警介绍, 王书金犯下几桩命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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