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洪”和“北孔”
李玉和李渔是明、清之际剧坛上的两员健将,他们分别在创作和理论方面卓有建树。到了清代康熙年间,又有两颗巨星在我国剧坛上升起,这就是著名的“南洪”和“北孔”。 “南洪”即洪昇(公元往事追悔、自责。“一悔能教万孽清”,终于感动了天孙织女,让他们在月宫里团圆,将一幕人间悲剧幻化成奇特、美丽、不落俗套的大团圆结局。 《长生殿》对李、杨爱情具有清醒的认识。作为帝妃之间的生死爱恋,李、杨之爱既不同于《西厢记》中崔、张的“有情人终成眷属”,又不同于《牡丹亭》中杜、柳之间的“生生死死为情多”,也不同于《红楼梦》中宝、黛的“木石姻缘”。李、杨的爱情“逞侈心而穷人欲”,建立在“后宫佳丽三千人”的不幸和黎民百姓的痛苦之上。一个为了“终老温柔”,一个追求“一门荣幸”,很难做到纯真专一,白首偕老,地久天长。必然会“占了情场,弛了朝纲”,“乐极哀来”的命运是不可避免的。李、杨既是“安史之乱”的受害者,又是李唐王朝由盛转衰,人民惨遭战乱痛苦的罪魁祸首。然而,《埋玉》之后,杨贵妃化为“神山仙子”,唐明皇也变成一个沉溺于“钗盒情缘”的痴情人物。剧本调动一切艺术手段,对李、杨作了净化和美化,使人们忘掉了他(她)们的罪恶,对他(她)倾注了深切的同情。这样,《长生殿》既未单纯地歌颂李、杨之间坚贞不渝的至情,又不是一味地否定“帝王家罕有”的情爱,而是真实地描写了李、杨之间的特殊关系,在一定程度上摆脱了历史成见。没有极力美化唐明皇,也没有沿袭“女色亡国论”,把杨贵妃看作乱世的妖孽,将“安史之乱”的罪责推到她身上。 《长生殿》是一部热闹《牡丹亭》,不仅歌颂了“精诚不散”、“真心到底”的“儿女情缘”,而且表彰了“感金石、回天地、昭白日、垂青史”的“忠臣义士”,把儿女之情扩大到家国、社稷之情。节度使郭子仪在国难当头之时,心怀忠义,力挽狂澜,灭贼复国,完成了“再造唐家社稷,重睹汉官威仪”的大业,不愧为胸襟磊落、整顿乾坤的英雄。雷海青和李龟年只是个梨园乐工,却怀着强烈的爱国之心。安禄山占领洛阳,满朝文武贪生怕死,争去投降不迭,雷海青却怀抱琵琶,冲了安禄山的太平筵宴,并用琵琶投掷贼首,壮烈而死,表现出崇高的民族气节和英雄气概。李龟年流落江南,沿街弹唱,面对着满目荒凉的河山,倾吐着国破家亡的无限感慨。 《长生殿》不仅包含着深刻的意蕴,而且具有高超的艺术造诣。“以绝好题目,作绝大文章”(梁廷柟《曲话》),称雄于清代剧坛。洪昇以宏大的艺术概括力将芜杂的素材进行了合理的取舍和剪裁,然后加以艺术的想象和虚构,既符合历史真实,又不拘泥于史料。全剧以李、杨爱情为主线,以“安史之乱”作为穿插,爱情线和政治线交错进行,运用虚笔、仄笔、侧笔、闲笔,勾勒描绘,形成规模宏大、跌宕起伏、对比鲜明的结构和格局。“悲欢离合,错综参伍。搬演者无劳逸不均之虑,观听者觉层出不穷之妙。自来传奇排场之胜,无过于此。”(王季烈《螾〔yin引〕庐曲谈》) 《长生殿》的曲词清丽流畅,富有诗意美、韵律美。论文词,篇篇都是好文章。论曲子,阙阙支支都是好曲子。全剧使用的几百支曲牌各具特色,变化无穷,且符合人物性格和情境氛围。因其审音协律,所以便于讴歌。“一时朱门绮席,酒社歌楼,非此曲不奏,缠头为之增价。”(《长生殿·徐灵胎序》)尤其是《长生殿》的《弹词》一出,悲凉慷慨,字字如倾珠落玉,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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