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艰,拆还是不拆?.doc1人艰,拆还是不拆?他的新著《梁思成与他的时代》,今年面世后引发了一场学术地震。有人认为他还原了真实的梁思成和一代知识分子的真实经历;有人则认为他“终结了梁思成神话”,觉得人家已经很艰难了,就不要拆穿了。中国有一种很神奇的拥抱变化的能力2006年的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的一场讲座中,TV新大楼的设计者、德国籍建筑师奥雷?舍人:你们作为一个前卫的思想进步的建筑师事务所,为什么要给一个政党的宣传机器设计这样风格夸张、尺寸庞大的建筑?这是奥雷?舍人常被问的。西方人倾向认为,权力集中的国家,通常应该有着保守的建筑语言,至少是恒定的、控制的。奥雷?舍人放的幻灯片是1958年至1959年,中国大跃进期间,为了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10周年,北京用10个月时间修的十大建筑。他想以此解释,中国修如此的巨型建筑不是独特的当代现象,而是中国传统。他接下来的话给台下听讲座的中国建筑师、哥大在读博士朱涛带来强烈的刺痛感:“不到一年时间,中国首都从一个千年古都转变成现代化城市,这种魄力和速度对外国人来说不可想象。中国有一种很神奇的拥抱变化的能力。中国有一种特殊的品质,我们欧洲人没有,是什么呢?不后悔,不管干了什么事绝不后悔。”朱涛一直不喜欢那些连中文都不懂的外国建筑师趁着中国热潮点评2中国建筑。“每个人都抢着诠释中国。很多人从来没去过中国的,甚至不懂中文,Google几下,就来开个讲座讲三峡什么的。他们真的关心改善中国吗?关心中国存在的问题吗?还是他们关心的是自己,是中得。之所以那么痛,是因为觉得奥雷?舍人说对了。“你常觉得,他们说得差,很幼稚,你反过来想,我们自己又做得怎么样呢?我们自己连十大建筑的历史都没有,都说不清楚它们怎么修出来的。”朱涛决定搞清楚这段历史,博士论文写“国庆工程十大建筑”。在耗费巨资调动举国之力修建十大建筑的同时,中国乡村正在发生后来被称为“三年自然灾害”的大饥荒。朱涛采访了近二十位当时参与工程的老建筑师和工程师。他好奇地问每个人:当时有没有听说过大饥荒?只有一个人知道。“中国社会怎么会到了那么隔绝的一种状态?”朱涛感慨。他翻遍了现有的社会史和建筑史,只有一句话同时提到了这两件事。那是顾准的日记。在河南信阳亲历大饥荒惨剧的顾准,回到北京,看到了壮美的国庆建筑,写道:“细细辨察,虽然国庆建筑与哀鸿遍地同时并举,人们对此联想还并不多。这证明Stalinism(斯大林主义)在中国还有生命力。”朱涛渐渐觉得,只写十大建筑不够了,他想回溯1949~1959年的中国建筑史,发现中心人物是梁思成,他联结了新中国10年的建筑发展和3政治运动。而梁思成写的一系列思想检讨是中心的文本材料。于是,在博士论文之外,他先写了《梁思成与他的时代》,称“在神话终结处,历史的幽灵探出头来”。这不是一件讨巧的事,许多人会评论“人艰不拆”。而朱涛说:“任何事情是有来源的,如果今天它还是问题,看到它的来源,也许我们可以有一些另类的做法。”被任意性的潮流挟裹“你学的是工程技术,批判了艺术的一半,还留下工程的一半,至少还留下一半‘本钱’。我却是连根拔掉,一切从新学起。要讲痛苦,我比你痛得多,苦得多。但为了人民,这又算什么呢?”1959年,梁思成发表的《一个知识分子的十年》中,这样写下哲学家金岳霖对他说的话。大概在1958年,金岳霖说:“我一定要在10年内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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