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壮的格调与前两句的浪漫美妙形成剧烈的反差。李白目送好友扬着“孤帆”,于茫茫天地间独自向南飘舞,内心何尝不惋惜?约十年之后,二人重聚,李白作《赠孟浩然》,尊称他为“孟夫子”,赞扬他有松柏一般的气节,真挚地表达了自己对他的敬重之情。
又如诗圣与诗仙的交往亦为文学史上的一段佳话,李杜二人的相遇是极其浪漫的。闻一多在《唐诗杂论》里认为他们的会面奇妙得像是“青天里太阳和月亮走碰了头”。杜甫尚是后生时,李白已名滿天下,二人惺惺相惜,还常常以诗文相和,如李白写《戏赠杜甫》,杜甫便作《赠李白》,让人在这种戏谑之中感受到二人感情的真挚,不虚伪、不矫饰。较之杜甫,李白赠杜甫诗作较少,对杜甫亦常有“思君若汶水,浩荡寄南征”的相思之情。杜甫形容李白饮酒为“痛饮狂歌空度日,飞扬跋扈为谁雄”,或“李白斗酒诗百篇”。杜甫对李白饮酒的习惯持以包涵甚至是赞许的看法,并认为这是他创作的一部分,可激发他的诗情,以夸张的手法将其形象拔高,加以神奇化,无处不流露出对李白的崇敬之情。
三、知音对李白创作的影响
李白为何始终拥有极度的自信呢?因为他的交际圈中,府县官员及好友对他生活方式和人生看法极度包涵,赐予他政治、经济与精神支撑,使他始终能保持初心和热忱笑对坎坷人生。
(一)为李白供应创作土壤
纵使李白生性有些轻狂,也不折腰事权贵,但仍能得到各地官员的照拂,这使他的经济生活得到了极大保障,为他专事文学创作供应了物质条件。李白被赐金放还后得到了地方官员的帮助,“这为李白后期写出一系列主要以这些‘知音为倾吐对象,包含更为厚重宏大社会历史与思想情感内容的五七言‘叙情长篇,供应了重要的创作原动力”。因此,不同于杜甫诗风的“沉郁顿挫”,李白常常以浪漫的笔调抒发对现实的批判和时运不济的感慨,如“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就以孤傲的看法蔑视功名利禄。他嗜酒可能被一些人所鄙夷,但是他的官员挚友们却能够包涵他。李阳冰还于黑暗的官场上维护李白:“丑正同列,害能成谤,格言不入,帝用疏之。公乃浪迹纵酒,以自昏秽。”唐代官员及友人们能为李白的尽情泼墨搭建平台,他们对李白性情的包涵和对其才情的承认是李白呈现他创作实力和登上文学殿堂宝座的重要因素。
(二)丰富李白思想层次
交游经验使李白的创作题材更加丰富,感情更加充足,提升了他的思想层次,升华了他的诗境。
广泛的交往经验使他的眼界得以开阔,这提升了他的文学自信,所以他经常不是以怨怼的方式表达感情,而是以自己独有的妙笔呈现豪放之情。如在《客中行》这首诗中,他在入京前呈现出慷慨激扬的精神风貌,认为与美景、美酒及美人相伴即人生一大乐事,再遇一知己,则“不知何处是他乡”。思乡之情当然有,但李白却用轻快的语气一笑而过,他身上的豁达与大度正是大唐雄风的真实写照。孟浩然作为前辈对李白产生了深刻的影响,不仅在人格上为他树立了榜样,在诗情中也对他有所熏陶。李白毫不吝啬其对孟浩然的宠爱表达,“吾爱孟夫子,风流天下闻。”郁贤皓说明该“风流”为“儒雅潇洒的风度。”李白诗中的道佛思想、绝世独立的看法皆离不开孟浩然对他的影响。孟浩然性情淡泊,诗风清淡自然,主见“一气挥洒,妙极自然”。李白于无形中将创作目光投向孟浩然,孟浩然则以高尚的道德和闲适清淡的风格熏陶着他诗文创作。
四、结语
李白拥有传奇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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