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去的故乡之——村庄
展开全文故乡的范围可大可小,如果在异国他乡,中国就是我的故乡;如果在中国,南方或江苏就是我的故乡;如果在省内,南京就是我的故乡;如果在南京,高淳就是我的故乡;如果在高淳,砖墙就是我的故乡;如果在砖墙,红杨树就是我的边的水埠头也就是几块石头纵横交错随意搭建而成,水一大,就淹了。有人往高处扔几块石头,又成了一个新的水埠头。
淳朴、自然是每个乡村的特色,而朴实和勤劳是每个农民的写照。“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其中往来种作,男女衣着,悉如外人。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这是桃花源的描写,其实也是我们村子的写真。生活在乡村,就像是在世外桃源,无纷无争,安然恬静。农民天生老实、善良、朴素,大家相互都很友善,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是活生生的常态。当然也不是没有争执,一旦发生,村民骨子里的野蛮和愚昧还是很吓人的。未包干到户前,村子有八个生产队,当时生产队的划分不知是按怎样的方法来形成的,每个生产队的住户也不是集中在一个区域,有时兄弟几个也给划到不同的生产队。田地也是这样,常常是东一块,西一块,不连片。我想可能是公允的规则吧,
好的、孬的搭配,远的、近的掺杂。农民不怕吃亏,就怕看得见的不公平。
村上的房子多是土墙草屋,坐北朝南,墙是泥巴拌稻草垒成,颜色如发黄的地面,墙上有无数个小洞,那是蜜蜂的小房子。屋顶是稻草铺成,厚厚的,金黄的稻草铺上去不多久,一被太阳晒或被雨水浸,就发灰发黑了。可是每到下雨,家里还是“床头屋漏无干处,雨脚如麻未断绝”,不过还好,没有出现“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的悲惨。后来一直到七十年代才陆续出现砖墙瓦屋,可家家的地面依然是土面,遇到潮湿的天,地面会发黑受潮。夏天光着脚,踩在地面上还是很凉爽的。当然光着脚是我们的常态,大人们更是如此。他们没鞋子穿,有鞋子也舍不得穿,他们要下地干活,所以光着大脚板,“吧嗒吧嗒”走在路上成为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房前屋后都是要栽一些树的,古代人常栽桑树和梓树,所以就有了“维桑与梓,必恭敬止”的对家乡的敬意。但现在一般是槐树、柞树、榆树、梧桐等,当然也有枣树、柿子树等。村上只有一颗枣树,每到枣子成熟时,总有人拿着竹竿去打枣。主人也不恼,只是嘱咐轻点打。当一粒粒黄里透红的枣子从天而降时,最兴奋地莫过于抢枣子的小孩子了,常常洗也不洗,就往嘴里扔了。
村上还有一个大竹园,里面阴森森的,地上的落叶很厚,踩上去软软的。里面是一些大鸟的领地,总在里面“喔咕咕”“喔
咕咕”叫个不停。当我们带着自制的弹弓想找它们时,它们好像已经察觉到,就不发声了。弄得我们抬头看得脖子酸痛,眼睛被竹子上面漏下的阳光晃得晕眩,当我们无功而返走出竹林后,它们又“喔咕咕”叫了起来。我们都不大愿意进来,除了打鸟,或者钓鱼差一根得心应手的鱼竿。选鱼竿当然得选那些笔直挺拔的竹子,但又不能太粗,可竹园是大队的,我们也不能太随意,往往就在竹园的边上快速砍一根样子还可以的就往家里跑。有时碰到大队干部,他们会在后面大声叫骂,假装要来追的样子吓唬我们。当我们把满是枝叶的竹子拖到家时,魂也吓飞了一半。
我家住在村中间,门前是过去的一条拨船通道,因为村上在固城湖有农田,平常船都停在沟里,所以要去固城湖上工,就必须把船从沟里移到河里。原先村上是土路,移船时是把船从沟里拖上来后,几个精壮劳力两边用力拨着船在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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