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悼妻词与悼夫词之比较
摘要:悼亡作为一大题材进入文人诗词可追溯到西晋潘岳的《悼亡诗》,而苏轼则是首次把悼亡引入词的创作题材中。男性书写悼亡词一般是悼念亡妻,主要集中于对已故之人的追思,女性的悼夫词自然也是如此。但由于两者的社而其词大都是在闺阁中创作,无论是描写的景物或是由此产生的情感都从闺房中来。如孙道绚的《醉思仙》是“寓居妙湛”所作,从起居处着笔。李清照作《孤雁儿》时也是在闺房,正是“藤床纸帐朝眠起”,选取的是生活中最日常重复的一幕晨起作为词的首句,表现出背后无数日夜的相思。而她描写的环境是其住处中的“藤床纸帐”“玉炉香断”,影射了她生活的凄凉寥落。可见,词的创作地点和作者所身处的周围环境会影响到男性悼妻和女性悼夫词作在内容上的表达差异。
(二J创作角度与表现内容
就词的创作角度与展现内容来看,在悼亡词中作者或追忆起曾经的日常生活,或表达对夫妻双方的彼此眷恋。而由于男女思维方式和个人体验的差异,两者选取的特定隋境和角度在内容展现上有所不同。
男性在怀念亡妻时往往将过去的生活情境再现,展示日常生活的细节。比如很多悼妻词中都提到了“补衣”这一生活场景,无论是贺铸的《鹧鸪天》中的“谁复挑灯夜补衣”,还是戴复古《木兰花慢》中“念著破春衫,当时送别,灯下裁缝”,或是史达祖《过龙门》中“燕尾宝刀窗下梦,谁翦秋裳”,都提到了妻子为其缝补衣服的场景,表现了男性在回忆起妻子时更注重表现妻子的辛劳和美德,而夜下补衣这一具体情境让丈夫印象尤为深刻。
而女性更多的是在创作中注重抒发自己主观的感受,从景物中细腻含蓄地表达对亡夫的思念之情,而较少回忆起丈夫对自己生活的关照和日常情境。如李清照的《孤雁儿》就是从自己朝起心中产生情思的角度着笔,接着描写了一系列她所见所闻的景物,进而抒发由此牵动的思绪和情感。而孙道绚的《醉思仙》电是立足于自身观感,从周围的“山迷暮霭”到自我的衣袂仪容,展现丈夫离去后孤独悲凉的生活和今是昨非的感伤。
二、从意象和语言比较其情感表达
一切景语皆情语,南宋范唏文也说过“情景相融而莫分也”。无论是悼妻词还是悼夫词,词中运用的意象及语言都是为了更深切地表达自己对亡妻亡夫的悼念。词中所表达的情感也大都是充满了对已故之人的深切思念和对自身孤独的悲凉感伤,但两者又存在着一定的差异。
(一)选取的意象比较
从词作中运用的意象来说,悼妻词和悼夫词具有共同之处。其一是两者都借双宿双飞的动物失偶、并蒂同株的植物半死来象征自己丧偶沦为鳏寡的处境。比如悼妻词中贺铸的《鹧鸪天》就有“梧桐半死清霜后”“头白鸳鸯失伴飞”之句,运用梧桐和鸳鸯的意象,借雌雄同株的梧桐半死和头白的鸳鸯失去伴侣喻自己年老失妻。史达祖《过龙门》中的“鸳鸯难得再成双”,也是运用鸳鸯来表达自己失偶的落寞。而悼夫词同样也有类似的意象,如孙道绚的《醉思仙》中“彩凤远”运用了“身无彩凤双飞翼”中的“彩凤”这一意象。这些意象都是雌雄并体、象征愛情,他们在词作中运用此类意象都是以此象征自己丧偶后的孤独落寞。
其二是以哀景衬哀情,运用较为残缺和阴寒的意象来表现凄凉孤寂的情感。比如悼妻词中苏轼《江城子》的“孤坟”、袁去华《虞美人·七夕悼亡》中的“缺月”;悼夫词如李清照《孤雁儿》中“沈香断续玉炉寒”里的“断香”“寒炉”,孙道绚《醉思仙》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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