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崖图片_山崖上那棵老榆树
简直就没人把它当棵,树。就是当地那些个放羊的山民,也都撇着嘴,暧昧地笑,它呀,还叫树?老榆树上,一
山崖图片_山崖上那棵老榆树
简直就没人把它当棵,树。就是当地那些个放羊的山民,也都撇着嘴,暧昧地笑,它呀,还叫树?老榆树上,一黑一白两只山羊,真够胆大,竟然踩着粗壮虬结的树干,似乎就挂在悬崖登在空中似的,探着吃树梢的枝叶。天天如此,月月如此,年年如此。因而老榆树长得根本就不像棵树,却像当代梅王王成喜先生画的横斜疏劲的梅。当然,它不是梅。虽然也开花,早开花,开一串串不起眼的仿佛树叶一样的黄绿的碎花,却完全没有梅花那么喧嚣,那么鲜艳,那么诱人,那么夸大。也没有哪个死心塌地的粉丝,尖叫着,吟诗唱赋,急不可待地地热捧它,什么暗香、韵味,什么风骨、壮美,或着其它难以用言辞表达的痴迷臆语。因而,老榆树的花,简直不像个花,倒是被山羊当成了,美味。能吃尽吃。老榆树它自己,也自认为自己就是,山崖上一棵最普通不过的树,一棵老而愚的树。当然,在山羊或山民眼里,老榆树也根本算不得什么。但光凭老榆树严重扭曲变形、引人瞩目的怪异身形,就没有山外人敢小瞧。比如眼前这帮人。至少,人们会费尽心思地揣测它黒皴粗砺的褶皱皮肤下,必定像《巴黎圣母院》的敲钟人那样,也会隐藏着多少不足为外人所道的故事。老榆树呢,想想,值得回味的事情倒是有过,但不能叫什么不平凡,或者有过什么功劳。这怎么能那样叫呢。举手之劳,力所能及的事情嘛,最多应该说是积了点阴德而已。比如,曾经有人冒险爬来剥它的树皮当饭吃,据说也是救急救过几条人命。比如,那个叫二娃的放牛愣小子,不小心滑下山崖,恰巧被它搭救了一把。也比如,这些山羊老是不管不顾通年累月骑到它的头上,吃它的肢体,蹂躏它,不让它安生。……这算不平凡算是功劳吗?老榆树根本不这样认为。每想起这,老榆树内心,无非还是跟山那边远处的湖面一样,即使有风吹过,闪过片刻豫悦的波纹,很快就平静如故了。老榆树数百年的生命历程,什么事情没经见过。它已经把什么都看淡了。古代有个狂人哲学家庄子,说什么散木,无用之用,支离得天全,老榆树倒是比较欣赏的。别的那些笔直粗壮的栋梁之材,包括它曾经众多的那些个兄弟姐妹,都早已消失在原野,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估计已经堪当大用了吧。唯有它老榆树,这样佝偻伤残不堪的样子,又不得不站在这样孤悬的险地,不能干什么也不能做什么。唉,只要能有什么看得起咱,剥一点儿皮,啃一些儿枝叶,哪怕是过来鸟儿歇歇脚,用咱,已经是最大的福气了,还奢求什么!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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