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摩的经典诗歌3篇(附赏析)
《石虎胡同七号》赏析1
我们的小园庭,有时荡漾着无限温顺:
善笑的藤娘,袒酥怀任团团的柿掌绸缪,
百尺的槐翁,在微风中俯身将棠姑抱搂,
这种语境和语调,诗的每一节采纳大致相同的句法和章法,押大致相同的韵,形式结构整齐有规律,只是规律中又敏捷多变。综观全诗,诗人不是平面地去描绘一种画面或营造一种氛围,而是截取日常生活的几幅剪影,描绘四种不同的情境,这些不同的情境由于被置于共同的诗歌语境和叙述语调中,就胜利地构成了一幅小园庭立体的画面,具有工笔描绘与光色感应相结合的效果。
《我有一个恋爱》赏析2
我有一个恋爱;——
我爱天上的明星;
我爱他们的晶莹:
人间没有这异样的神明。
在冷峭的暮冬的黄昏,
在孤独的灰色的早晨。
在海上,在风雨后的山顶——
恒久有一颗,万颗的明星!
山涧边小草花的知心,
高楼上小孩童的欢欣,
旅行人的灯亮与南针:——
万万里外闪耀的精灵!
我有一个破裂的魂灵,
像一堆破裂的水晶,
散布在荒野的枯草里——
饱啜你一瞬瞬的殷勤。
人生的冰激与柔情,
我也曾尝味,我也曾容忍;
有时阶砌下蟋蟀的秋吟,
引起我心伤,逼迫我泪零。
我袒露我的坦白的胸襟,
献爱与一天的明星,
任凭人生是幻是真
地球在或是消派——
大空中恒久有不昧的明星!
①写作时间和发表报刊不详。手稿篇末注明:“二十六日,半夜”。与原稿有出入的是:第3行“晶莹”为“光明”;第4行为“我爱他们的恒心”;第6行“早晨”为“侵晨”;第9行“山涧边”为“涧边”;第13行“魂灵”为“心灵”;第17行“冰激”为“冷激”;第20行“心伤”为“难过”。
《我有一个恋爱》中抒情主子公的恋爱对象是“天上的明星。”明星闪耀于天穹,照射着地球,但并不带感情色调。把“天上的明星”作为恋爱对象,这本身就表明,明星所指的不是常人眼中的自然现象,对明星的描写不只是纯客观的描摹。这明星是诗人眼中人格化的明星,带有剧烈的主观色调。“明星”这一艺术形象具有自然和情感双重属性。
有的人仰视满天繁星,寄予内心的乡愁;有的人描写依着祖母的怀抱数星星,忆起童年的天真。徐志摩描写的则是在“暮冬的黄昏”,在“灰色的早晨”,在“荒野的枯草间”,明星闪耀的晶莹。这是诗人对自然景物的审美摹仿,是“这一个”诗人独特的摹仿。诗人接受了西方自由、民主的思想,但这种思想的觉醒只令他对现实更为不满,当时国家“混乱的局面使他感到他是度着灰色的人生”(蒲风语),个人爱情的挫折尤使他苦痛,国事、家事,“人生的冰激与柔情”,把他那颗充溢浪漫梦幻的诗心熬煎成“破裂的魂灵”。但是,象很多浪漫主义者一样,志向屡屡受挫但仍追求不会,他是恒久不甘平凡的,他要在灰色的人生里“唱一支野蛮的大胆的骇人的新歌”(《灰色的人生》)。与他同期的诗作《灰色的人生》相比,同是写灰色人生,但《灰色的人生》重于现实的暴露与抗拒,激愤粗犷,格调沉重凝滞,果真有“野蛮”、“大胆”、“骇人”之气。而《我有一个恋爱》里明星晶莹闪耀,创建了一个轻快、空灵而又安静、神圣的意境,与诗人灰暗、沉闷的人生感受侧面相比衬,这种反差也正是两者的契合点。
在晶莹的星光里诗人望见了自己人生的追求,得到了“知心”、“欢欣”、“灯亮与南针”,这一光明安慰了现实人生的抑郁苦闷,志向的歌颂重于现实的暴露。在这首诗里,诗人对明星的审美摹仿勿宁说是对自己的志向、自己的思想感情的审美观照,他造出了一个独立的纯美的艺术境界与现实人生相抗衡,并以此作为坚决的信仰安慰与激励自己人生的追求。诗之末了,诗人高歌:“任凭人生是幻是真,/地球存在或是消泯——/大空中恒久有不昧的明星。”这是一曲人生志向之歌,在这里,诗人的人生追求与晶莹的星光互为溶合,表达出诗人执著的爱恋与坚决的信仰。
这首诗在艺术上比较集中地体现了徐志摩诗歌的特点。形式上或追求变化的自由,或力求单纯和统一,前者更相宜表达激荡的心灵,所以这首诗前三节句式整饬、节奏单纯,及至诉说诚心,便改用错综交替、自由变化的句子。但都工而有变,散而有序,错落有致。这首诗在爱的感谢昂奋中每每略带抑郁,表现了诗人感受人世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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