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皆浮云
李越 白勇 “昨晚我可以说真话,因为那时还是朋友,今晚我就不能说真话了,我们已是敌人。”我想把我们的这些故事,告诉《大众商务》的读者,希望对大家有所警示。
英国作家萧伯纳有句名言:“人生有两大悲剧:一商,做股东。而我的势力范围之内的人,我的人,贺喜来挖他们反水,他们不约而同地问:
“李越是不是新公司的股东?”
“还不是?那我得想一想。”
他们都是我的嫡系部队,哪会轻易和我“不和谐”。不过这一问一答一多,贺喜似乎对我就心生猜疑:这是不是李越有意指使下面的人来要挟自己?他开始提防我了。
我至今也很纳闷,为什么他没来邀请我做股东?我当时在武汉,远远地看着他和孙思凡暗中较劲儿,决定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其间,贺喜悄悄带着准新公司一帮准股东来武汉,约我一块儿打高尔夫球。一杆子下去,球上了天,贺喜扛着杆慢慢走过去,不说话;再一杆子下去,球上了天,贺喜扛着杆慢慢走过去,还是不说话。直到一行人上了天,飞走,贺喜也未吐一字。
也许他是在等我说话,我偏闭口不谈。傻与不傻,要看会不会装傻。
其实,早在一个月前孙思凡就向我递出了橄榄枝,但我没表态。我已经是天平上的一颗砝码,偏向谁,谁就会强大很多。主动权其实已经在我的手里。
摊牌
眼看快4月份了,不能再拖,我决定主动出击。
新公司固美意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凭心而论,我肯定更愿意与贺喜合作,毕竟“渠道为王”,他的渠道和终端能力远强过孙思凡。如果我不能进固美意,也许我将会遭池鱼之殃――成为孙思凡的陪葬品。那时,我们都认为两家公司有一家必死无疑。
不能再拖了。2008年4月初,我飞到厦门,在宾馆里与贺喜面对面坐了下来。晚上10点到凌晨0点之间,我们一直在回忆过去的兄弟情义。0点之后,不说不行了。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我终于将几个字说出了口:
“你搞固美意,考没考虑过,我的股份?”贺喜很惊讶,埋头抽烟,沉默了许久。然后,很为难的样子:“外商的股份太大了……”
面前的这个人,就是我曾经生死与共的那个兄弟?
我只好把话点破:“如果孙总把他的股份给了最强的经销商,你怎么办?”我是想向贺喜明确暗示,孙已经在向我示好。
贺喜还是有些愣神,很快镇定下来,说:“我觉得,欧斯诺的经销商中,没有谁能挽回败局。”显然,他把我也算在里面了。这无疑是在蔑视我、挑战我,他不在乎我留在孙思凡身边向他开战!
我终于委曲、愤怒到了极点,扭头就走。
好吧,从此谁也不欠谁了,谁也不用担心自己将来在市场上不忍心对对方大开杀戒了。我等于告诉他,我下一步必帮助孙。不是我不讲兄弟情义,是你把我推向了敌对一方。
我通宵未眠。第二天一早,我打电话给孙思凡:“我来帮你。” 孙立即回答:“好!”心照不宣的前提是,我必须成为股东。
一瞬间,我就同孙成了一个阵营的盟友,谁也离不了谁了。我们一定要打败贺喜!我们在电话里商量对策,必须重组董事会。半小时之后,我的死党、控制东北的大经销商吴久奎被吸收成为股东。
当天晚上,贺喜请我吃饭,他想套我与孙是否达成了什么协议。我撒了个谎:“孙总同意我既卖欧斯诺,又卖固美意。”贺喜不相信的样子,呵呵,管他相不相信。
事情总算告一段落,我回到武汉。
反水
将来最强大的对手肯定是固美意。我同孙思凡一致认为,目前欧斯诺的力量还不能与固美意抗衡,犹如蜀国无法抗击魏,必须与吴联盟,才能各霸一方。我们必须再引进大经销商做股东。
算来算去,发现重庆人胡维元很能干,有欧斯诺五六个省的势力,是个年轻人,下面全是些敢打敢冲的拼命三郎。如果我、胡维元、东北吴久奎的市场相加,就几乎占据了目前欧斯诺一半的天下,只要他加入,欧斯诺就不会败。
但此人是贺喜的忠实崇拜者,动员他,必须讲技巧。
我一个电话打过去:“兄弟,你当了固美意的股东没有?”“没有!”其实我知道他没有,我就是要“哪壶不开提哪壶”,果然,听得出他心里有气。
我骂了句脏话:“×××,”大声抱怨,“这下我们惨了,他们分家,我们什么好处都捞不到,还可能遭殃。”胡维元本来没有说什么,经我一激,来劲儿了:“对啊,我们有这么大的市场,为什么不能成为股东?!不能干一辈子经销商!”他越说越气。
我问他:“孙思凡那边你怎么看?”“贺喜一走,欧斯诺肯定要垮。”我顺水推舟,“是啊。但是如果有够强的人帮他,也不一定啊。”“那倒是。”
我把话递上去,“要不,我们都去帮孙总?同他谈股份。如何?其实我已经想好了,只要你加入,就可以和贺喜抗衡,我们就能赢!”
他一惊,呵呵笑:“大家都知道,我是要跟贺喜走的。”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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