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而无解的悲剧——论奥菲利亚的艺术印象与情节作用我们总爱提起鲁迅的一句话:“悲剧就是把美丽的东西毁灭给人看”,从这个意义上讲,更美丽则预示了更悲哀。在中世纪漫长的黑暗中,女性作为美的化身, 仿佛就是为了印证这句话而生,大多数的凋谢没有莎士比亚的记录,亦没有哈姆雷特的缅怀,在人文主义萌芽发展之前的几百年里,她们的命运都是无解的,多么可悲的事情,本该在呵护下的青春,它沉在冰冷水底。幸好,奥菲利亚最终的毁灭是缓慢,平和,温柔的,仿佛是春日里一场惆怅的雨,落了,悄无声息。一部成功戏剧应该围绕着一个主人公展开,同时辅佐以众多配角。为了突出哈姆雷特的中心地位及其复仇的主线,剧本并未对奥菲利亚有很多描述,而是在行文之中对其进行了刻意的淡化。《哈姆莱特》中她的台词仅仅有 56处,并且这 56 处中大多仅是简短的回答或提问,例如“我一定听从您的话,父亲。”“娘娘, 但愿如此。”“什么,殿下? ”等等。而这类台词是几乎不能体现和抒发人物思想感情的。除去此类台词,奥菲利娅表情抒意的台词可以说是所剩无几。所以,作为一个戏剧人物,在剧本的详略取舍中,奥菲利亚又一次成了哈姆雷特的牺牲品,仿佛永远活在哈姆雷特的阴影下。但是,在另一方面, 奥菲利亚是一个象征意味极强的角色, 这多多少少弥补了她性格上的模糊与扁平。她在剧中成为善良与美丽,天真与乖巧,纯洁与忠贞的代名词,倒有些像中国古典悲剧的人物塑造方法。莎士比亚在奥菲利娅这个副线角色的描写上,尤其是对其落水身亡那一段的描写,笔触可以说是相当诗意: “在小溪旁,斜生着一株杨柳,它的毵毵的枝叶倒影在明镜一样的水流之中;她编了几个奇异的花环到那里,用的是毛茛、荨麻、雏菊和紫罗兰。她爬上一根横垂的树枝,想要把她的花冠挂在上面;就在这时候, 一根心怀恶意的树枝折断了,她就连人带花一起落下呜咽的溪水里。她的衣服四散展开,使她暂时像人鱼一样漂浮水上;她嘴里还断断续续唱着古老的谣曲,好像一点不感觉到她处境的险恶,又好像她本来就是生长在水中一般。可是不多一会儿,她的衣服给水浸得重起来了,这可怜的人歌儿还没有唱完,就已经沉下去……”借着这样的诗化,奥菲利娅得以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为我们跳了一支凄美的舞,充满着对人生疼痛的思考,对黑暗现实的控诉。她死后,哈姆雷特深受刺激, 挣脱了宗教主义的束缚,加快了复仇的计划。故她的死也是情节发展的重要推动力量,是哈姆雷特延宕的直接终结,带着一点没有牺牲就没有前进的殉道者意味。关于情节发展,哈姆雷特在完成最终的人格分裂、告别世俗的爱情与希望前同奥菲利娅告别的那一段,通过奥菲利娅只口的叙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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