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溪上人家万卷
(一)乡土文化:文武才名第一流
江南市镇传统文化的发达,突出地反映在许多方面,例如:
,学者文人辈出
唐宋以来,由于全国经济重心南移,文化中心也随之南移,形成了中国南方文化比较发达的格局。
在南方有繁荣的市镇经济支撑,断然难以为继。富庶的商
品经济造就了市井繁荣昌盛、侈靡豪奢的风俗。这是一个普遍现象,正如《枫径小志》所说:“赛神
之举莫盛于枫径,始于乾隆己已岁,至戊戌更踵事增华,后间三四年辄一为之”,“互相夸耀,举国
若狂,费几累万。至期士女倾室往观,百里内闻风而来者舟揖云集,河塞不通,一时传为胜举。然废业耗时,莫此为甚”。
又如朱径镇三月初三清明,上下塘赌赛神会,赌出抬阁,“悉用珠玉珍宝,穷极工巧”。谚曰:“忙做忙,莫忘朱径赛城陛”。《朱径志》说:“凡村庄胜会最非善事,会中置办物件,有形之花费,动以累千计,倾动远近,四处人舟云集,阂镇亲友盘桓,其无形之花销更以累万计”。此外,端午龙舟竞渡,八月初一东林寺开香市,莫不轰动远近,耗费‘凉人。
市镇民俗风情另一值得注意之处在于,’亡与市镇及其四乡的经济运行、生产活动休戚相关,带有浓厚的市井气息与商品化色彩。著名的蹼绸产地蹼院镇,号称“日出万绸”,镇民及四乡农家多以养蚕织绸为生,因而风俗与蚕桑密切相关。正月间,里巷酸资举办“田柴之会”,祭祀田祖及蚕花诸神。巫者唱神歌俏神,入夜燃放爆竹,花筒,夜阑送神,焚烧田柴,谓之照田蚕。照田蚕亦称烧田蚕,“盖祈年也”。三月初三日,清主蚕熟,育蚕家贴门神,闭门不炊,亲戚朋友不相往来,揉草头和粉,作青白色茧圆,以祀蚕花诸神。这一天镇上有迎神赛会庆典,李日华《味水轩日记》记万历三十八年三月初三日蹼院镇神会,有如下描写:“结缀罗绮,攒簇珠翠,为抬阁数十
座,阁上率用民间娟秀幼稚装份故事人物,备极巧丽,迎于市中。远近士女走集,一康熙十七、十八年估圣会之盛,简直使人目不暇接:“碎剪锦绮,饰以金玉,穷极人同之巧,靡费各数千金,栖舟万计,男女咸集,费且无算”。这一天,乡人每坪各装一船为划船会,用松毛作棚,船中鸣锣鼓一人,椎髻修花,作蚕妇状,先翻叶仙(桑叶之神)诗,卜桑叶价之高低,次为把蚕称茧缥丝之事,以卜蚕丝丰歉,又一人作田夫装,以卜田岁丰歉。划船数十艘,往来如织,士女掉舟往观者甚众,谓之闹清明。其后的习俗也莫不与蚕桑有关。小满时,乡间“动三车”:丝车、油车、水车。意味着农忙季节已经来临。从这一天开始,家家闭户,谓之“关蚕门”。直到采茧时开禁,亲戚才可以互相问遣,谓之“蚕开门”。五月端午,“新麦新丝同出场,做丝做麦一齐忙”。镇上店肆开揭帐单,赴乡收帐,谓之“蚕罢帐”。七月十五中元节,有盂兰会、水陆道场、翻经会,乡人以为此类活动“利于蚕花”。十二月十二日为蚕生日,养蚕家腌蚕种,屑称为茧圆(状如茧子的汤圆),以祀灶神,祈求来年蚕桑兴旺。王店镇“蚕丝之广不下吴兴”,所产褚绸、画绢盛销全国。全镇视蚕丝为急务,民俗风情都打上这一烙印。正月初五“乞利市”,实为请五路财神。正月十五夜请地仙姑,以卜一年蚕桑休咎。立春日,、去村问卜,称为“送蚕花”。养蚕之家清明夜食螺狮,谓之挑青。清明日早起出游,谓之避·青,都是为了祈求蚕业兴旺的举动。清明夜还有所谓“听秤”,以卜桑叶价格高低及蚕年之丰歉。蚕月有叶市,将立夏之年、月、日、时如算命法推测,称为“叶八字”,意在测算桑叶价格。各市镇普遍都有与商事、农事相关的年中习俗,充分显示了江南市镇民俗风情的特殊地方色彩。
(三)茶馆文化及其他
市镇作为一个新兴的经济中心地,不象县城那样僵化、凝固,而富有运动活力,也不象乡村刃}‘样闭塞、呆滞,而富有开放性、进取性,,茶馆尤其值得注意。它不仅是一个饮茶聊天的处所,而且更重要的是市镇社会的一个缩影,,兼具信息、娱乐、赌博的多种功能,成为一市镇不可或缺的一个环节。因为这个缘故,市镇上茶馆之多是其他行业无法望其项背的。太仓的磺径镇,“自嘉庆以来酒肆有四五十家,茶肆倍之”。磺径并非大镇,东西二里,南北一里,镇民数千家,茶馆有近百家,是令人吃惊的。这并非特侧。嘉兴的新睦镇,有茶馆八十家,王店镇有茶馆六十五家,新茎镇有茶馆四十家。于此可知市镇虽小茶馆不少,此其一;其二,如果茶馆不能满足市镇生活各方面的需要,那么就不可能大量并存于小小弹丸之地。
茶馆是一个信息中心,也是一个交易场所。刘大为《吴兴农村经济》说:“各大市镇如南得、旧份、织里、菱湖、袁家汇、双林、乌镇,各有定班航船,直通附近各村。……大约每晨由各乡村开船米镇,中午由镇返乡。到镇后即步入茶馆。茧、丝、新米上市时,乡人即以此地为探听市价之所,
因而经营茧丝米及其他产品之峭客,亦往往出没于共间,从事撮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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