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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词鉴赏：李商隐《无题二首》


无题二首
唐代：李商隐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爱婿身份。诗意中既有寓慨，又有*，但主要还是表达男女之间心心相印的恋情。
这组诗在艺术上有极高的价值，尤其的第一首七律，感情深挚缠绵，炼句设色，流丽圆美。诗人将身世之感打并入*，以华艳词章反衬困顿失意情怀，营造出情采并茂、婉曲幽约的艺术境地。诗中意象的错综跳动，又使其主旨带有多义性和歧义性，诗人对心灵世界开掘的深度和广度，的确是远迈前人的，其在文学的地位，很大程度上便取决于这类无题诗所产生的巨大而长久的影响。
赏析
李商隐的爱情诗以《无题》最。这是两首恋情诗。诗人追忆昨夜参加的一次贵家后堂之宴，表达了与意中人席间相遇、旋成间阻的怀想和惆怅。其中第一首无题诗（“昨夜星辰昨夜风”）更是脍炙人口。
对这首诗的理解和看法历来众说纷纭，有人说是君臣遇合之作，有人说是窥贵家姬妾之作，还有人说是追想京华游宴之作……但羁宦思乐境也好，觊觎貌美女郎也罢，诗中所表达的可望而不行即的皆然心态显是力透纸背，那些寻常或一般的意象，被有规律的置放在短短八句五十六字当中，表现了一种寻找的热切和悲伤的失落。


起联两句，交明时间和地点。叠言昨夜，更有追思不止的意思，同时给人阅读上的审美享受。这七个字，表现了一种高寒旷远、清丽动听之感，诗作呈现的是一片静谧的星空，清风泠然而至，好像从墨蓝色的天幕后吹来。再往深处看，诗人独独写到星辰和风这两个概念性意象，是简洁的随性拈来，或是具有某种丰厚的内蕴和象征。星辰在古代不仅是星星的意思，“中夜登高楼，忆我旧星辰”（孟郊《感怀》），夜晚登上高楼思念往昔的美妙，有岁月的意思；“新欢继明烛，梁栋星辰飞”（杜甫《奉送魏六丈佑少府之交广》），喻指辉煌的灯火；古人还称入朝为郎为“上星辰”。自然界的风有暖风、凉风、冷风、阴风等，与人类社会联系起来，又有了风化、风度、风骨、黑风，甚至还暗合了男女情爱之意。这样一来，仅开头这一句，就带出了无限的遐想和怀疑。
画楼西畔桂堂东，雕画的阁楼，以桂木为材的厅堂，极言其奢华绮丽。画楼为辅，桂堂是主，引画楼西为桂堂东穿针引线，“隐然有一人影在内”，诗人的眼光转向了桂堂，值得留意的是，诗人是不在桂堂内的，他身处的环境是星辰高挂的静谧幽深的夜空下。
后二句圆转溢辉，精工华丽，脍炙人口，是一组绝妙的对句，抒写今夕对意中人的思念。自己此刻虽然没有彩凤般的双翅，得以飞越重重阻碍与意中人相见，但信任彼此的眷恋之心当如灵异的犀角暗中相通。“身无”、“心有”，一退一进，相互映照，是间隔中的契合与沟通，怅惘中的喜悦与安慰，表现了诗人对这段美妙情缘的珍视和自信。两句比方新颖贴切，剖划深刻细致，展现了诗人抒写微妙冲突的心理感受的超群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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