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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里的冬天(外一篇)
“燕山雪花大如席。片片吹落轩辕台”,一千多年前,诗仙李白游历幽州时写下了著名的《北风行》。这两句诗从此成为描摹塞北雪花的千古佳句。其实李白当时并没有真正到了塞北,季节也不是在冬天,这只是诗人诗情飞翔的结果雪花里的冬天(外一篇)
“燕山雪花大如席。片片吹落轩辕台”,一千多年前,诗仙李白游历幽州时写下了著名的《北风行》。这两句诗从此成为描摹塞北雪花的千古佳句。其实李白当时并没有真正到了塞北,季节也不是在冬天,这只是诗人诗情飞翔的结果罢了。诗中的轩辕台就位于塞北怀来的乔山上。燕山之北的塞外。便是我的家乡。在这里,雪花是盛开在冬季里一朵最灿烂的花朵。
塞北的家乡,到了农历八月底。色调便由热变冷,由浓转淡。深秋的劲风收获了田野里的庄稼。也带走了草木的绿意。如果你由燕山之南的华北平原一路走到燕山之外的塞北,你便会发现燕山南北除了气温上的差别外,更重要的是色彩的差异。在在冀中、在京城,你会看到田野里青青的麦苗。你会看到街道边深绿的草坪,然而你一旦跨过燕山岭,迎接你的除了凌冽的朔风之外,便是满目色彩的荒芜。绿色倏忽间便消失地无影无踪。卸去庄稼外衣的田野一片土地的原色。连那些野草都是枯黄色的。光秃秃的山岭冷峻、阴郁而骨髓分明,落完叶子的树木瘦骨嶙峋。一切都让你感到这似乎是一片不毛之地。然而。你要真以为这是一片与美无缘的土地,那你就错了。
“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岑参在李白写出《北风行》两年后,写出了这首同样著名的边塞诗。不同的只是。他在写了塞外风雪早临的同时,更描摹了塞外雪景的浪漫与壮丽: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家乡虽然与岑参诗里的西域地隔千里,但纬度上应该是相仿的。气象自然也是相似的。塞北的气候或许是酷冷的,但有雪花在。便在这冷里生出了一些温暖的情怀,便有一种无言的大美滋生出来。因此。家乡的冬天应该是雪花里的冬天。
无论初冬、隆冬还是残冬,雪花都是塞北开得最灿烂的花朵。而且同是雪花,随着时夸的不同,其形状、规模、气势、景致也是相异的。这便使得塞北的雪景绝不是平直的、单一的。而是气象万千。鹅毛大雪多是初冬或残冬气候较温暖时降临的,李白的形容虽然夸张。但却非常形象。正如《我爱你塞北的雪》中唱的“飘飘洒洒。漫山遍野”。这样的雪花是轻盈的、灵动的,它们从高空中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遇到风或轻歌曼舞,或姿肆摇滚,或从容不迫,或淘气顽皮……犹犹豫豫落在地上,也是绒绒的。象小鸡娃柔软的羽毛,大地仿佛披上了一个洁白硕大柔软的羽绒被。这时候。如果气候是较为湿润的话。那么它们会与空气中的水汽一起,在树枝上、枯草上,形成漂亮壮观的雾淞,那种美是很难用语言形容的。“簌簌衣巾落枣花”,隆冬时节的雪花便不是那样轻浮飘逸了,而是象琐碎而实沉的枣花似的无声无息地降落,那时的天空象是支起了一面特大号的筛子。雪白的面粉便簌簌地落了下来。这些雪花落在地上,瓷实、抗脚。不容易融化,会一直坚持着与春天拥抱。家乡人称之为“坐冬雪”。
落雪是美丽的,而雪后的景致更加迷人。家乡的雪。是不事张扬的,它悄无声息的降落,带给你一片惊喜。许多时候它会在你的睡梦中降落。等你第二天起床后,外面已经是一个红装素裹的世界了。院子里、街巷中。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雪被,房屋、鸡舍、柴房、院墙都倏忽间变得异常臃肿。“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