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汉越语的声母比较
历史上溯,越南和中国的关系大概始于公元前五、四世纪(BC)以前,即秦汉时期,中越两国之间的语言文化交流就开始了。秦始皇在公元前214年(BC)平定南越之后,把越南设置为象郡,包括今日越南的北部和中部。此时,两国的语言文化交流更深一步,到西汉时期,汉武帝于元鼎六年(111年BC)再次平定越南,置九州,称交州为直属中央政府,包括交趾、九真和日南三郡,即今日越南的北部和中部。
中国汉朝在交州设立封建社会统治制度,当时汉语就已传入越南,但使用范围有限,仍作为一种外来语言使用。随着时间加长,一部分汉语逐渐渗透到越语里面,到现在越语当中还存在一些上古汉语层面的痕迹,这是语言演变的历史必然性。我们把这种留迹的古汉语称之为“古汉越语”。
王力先生认为“所谓古汉越语,指的是汉字尚未大量传入越南以前,零星传到越南口语里的字音,这个时代,大约是在中唐以前。它们是比汉越语更古老的一种语言的形式。”
由于汉语早已在越南传播并与越语交流,加上封建制度同化的政策,所以在此地越语逐渐被汉语势力支配,把自己主导的位置让给汉语御治了一段较长的时间。因此,现在越语当中的汉语借词有好几个历史层面,古汉越语是其中之一。本文所讨论的是古汉越语的声母,是从实际现代越语当中尚保留着的一些古汉越语而进行考察。
1、古汉越语的b、m-——唇音:清代钱大昕提出“古无轻唇音”即上古汉语只读重唇音:帮、滂、并、明来看古汉越语的唇音,王力研究古汉
越语的时候也发现“越南古代却似乎是没有轻唇音”。
王禄先生在《古汉越语研究的初步成果》认为,反应《切韵》音系中的中唐以前阶段的汉语音韵系统只有双唇音帮、滂、并、明;《切韵》音系之后,大概在公元7世纪到公元9世纪,唇齿音非、敷、奉、微从重唇音里面分出来。根据公元7世纪以前的汉语音韵系统就可以确定古汉越语。
如果我们把古汉越语残迹与上古汉语唇音比较就会发现并确认,古汉越语里仅有重唇音。以下每个声母我们举两个例子,古汉越语简写为“古读”、上古汉语简为“上古读”,同时采用王力与高本汉所拟汉语古音的音标:
帮母的“飞”字古读bay,上古读pi?i;“斧”字古读búa,上古读piwo等。并母:“帆”字古读bu?m,上古读biam;“房”字古读bu?ng,上古读biwa?等。
明母:“命”字,古读mình,上古读mie?;“务”字古读mùa,上古读miug等。以上的几个例子我们可以肯定古汉越语保留着上古汉语的面貌,跟钱大昕的观点十分契合的。上古汉语的帮p母变为古汉越语的b,但离不开它们是重唇音的性质,只是在融入越语的过程中,清音浊化而已。上古汉语的并b、明m两母,仍然保留在古汉越语当中,这与汉越语相反。在汉越语当中,帮、并两母几乎都变为 f,明母变为m、v、?。表明到汉越语阶段——《切韵》音系之后,唇齿音非、敷、奉、微从重唇音里面已经分出来了。
2、古汉越语的k、k?、?——牙音:根据王力、高本汉、李芳桂、潘悟云等
所拟出古音汉语的声母,对牙音的见组声母几家观点相同:见为k、溪为kh、群为g和疑为?。王力认为,在汉越语当中见母开口二等之字读为?;溪母开口二等读为x;疑母开口二等读为?,“……那是汉语收音不合的。依照汉语古音,他们应该和其它各等的字一样地读为k,k?,?;古汉越语也正可以证明这一点。”例如:
见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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