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湖野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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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释晓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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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
愚以倦游归憩罗湖之上上杜门却扫不与世接
只因追绎畴昔出处丛林其所闻见前言往行不为不多
上或得于尊宿提唱朋友谈说8或得于断碑残碣0蠹简
陈编岁月浸久只虑其湮堕上故不复料拣铨次但以所
得先后y会粹成编上命曰罗湖野录然世殊事异i
正恐传闻谬舛二适足滓秽先德二贻诮后来姑私藏诸上
以俟审订脱有博达之士操董狐笔著僧宝史6取而
补苴罅漏不为无益尔y
绍兴乙亥十月望日湖隐堂释氏子晓莹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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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赵清献公平居以北京天钵元禅师为方外友人而咨
决心法上暨牧青州日1闻雷有省6即说偈曰退食公
堂自凭几i不动不摇心似水霹雳一声透顶门口惊起从
前自家底4举头苍苍喜复喜刹刹尘尘无不是中下之
人不得闻6妙用神通而已矣0”已而答富郑公书略
曰近者旋附节本传灯三卷8当已通呈今承制
宋威去余七轴上纳几扑伏思西方圣人教外别传之法不
为中下根机之所设也0上智则顿悟而入一得永得愚
者则迷而不复人干差万别几惟佛与祖以心传心其利
生接物而不得已者遂有棒喝拳指下扬眉瞬目只拈椎竖
拂语言文字y种种方便儿去圣逾远向诸方学徒忘本逐
末弃源随波滔滔皆是斯所谓可怜悯者矣口抃不佞
口去年秋初在青州4因有所感1既已稍知本性无欠无
余下古人谓安乐法门人信不诬也比蒙太傅侍中俾求禅
录一抃素出恩纪闻之喜快1不觉手舞而足蹈之也只伏
帷执事富贵如是之极1道德如是之盛只福寿康宁如是
之备退休闲逸如是之高只其所未甚留意者如来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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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因缘而已i今兹又复于真性有所悟入二抃敢为贺于门
下也6”公以所证形于尺素4而为郑公同事挕8盖不孤
先圣嘱累而然元奉间以太子少保归三衢与里民不间
位貌名所居为高斋”i有诗见意曰腰佩黄金已退
藏6今中消息也寻常i时人要识高斋老只是柯村赵四
郎只”又志其寿莹曰吾政已致了寿七十二又百岁之后
口归此山地彼真法身不即不离个充满大千上普现悲
智0不可得藏不可得置人寿莹之说4如是如是口”观
其漏泄家风一了无剩语i岂容裴庞擅美于前耶若夫身
退名遂一善始令终儿不出户庭上心契佛祖贤于知机远
祸0驾言从赤松子游者远矣
湖州西余净端禅师只字表明人出于湖之归安邱氏
8甫六岁上事吴山解空院宝暹为师向暹数欲以赀补端只
谢曰志不愿为进纳僧上当隶业与三宝数亦未晚耳”
年二十有六4始获僧服又既而观弄狮子6顿契心法口乃
从仁岳法师受楞严要旨一日岳以经中疑难十数只
使其徒答只惟端呈二偈曰七处征心心不遂懵懂阿
难不直饶征得见无心0也是泥中洗土块”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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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八还之教垂来久下自古宗师各分剖直饶还得不
还时y也是虾跳不出斗1”岳视而惊异曰子知见高妙
上必弘顿宗”于时齐岳禅师住杭之龙华儿道价照映东
吴口端往参礼机缘相契儿不觉奋迅翻身人作狻猊状了
岳因可之自是丛林雅号为端狮子”端天资慈祥只戒
检不违上恤饥问寒y如切诸己向章丞相子厚由枢政归吴
致端住灵山继遇有诏除拜6适乃翁体中不佳进退
莫拟只端投以偈曰点铁成金易上忠孝两全难子细
思量着8不如个湖州长兴灵山孝感禅院老松树下无用野
僧闲”又尝往金陵谒王荆公儿以其在朝更新庶务故
作偈曰南无观世音儿说出种种法8众生业海深1所
以难救拔往往沉没者4声声怨菩萨”吴兴刘焘撰端
塔碑人荆公平时见端偈语人称赏之曰有本者故如是
8”然所献二公偈y并出禅悦游戏人使不以方外有道者
遇之口其取诟厉也必矣上此可谓相忘于道术也欤
空室道人者直龙图阁梅公之女幼聪慧一乐
于禅寂4因从夫守官豫章之分宁6遂参死心禅师于云岩
既于言下领旨二寻以偈伸赞死心曰韶阳死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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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甚深8耳中见色眼里闻声向凡明圣昧了后富前贫了
利生济物i点铁成金丹青徒状非古非今y”死心问
之曰死心非真向什么处赞若赞死心死心无状
若赞虚空虚空无迹无状无迹下得个什么语若下
得语口亲见死心只”对曰死心非真真非死心一虚空
无状i妙有无形几绝后再苏4亲见死心口”于是死心笑
而已下灵源禅师遂以空室道人”号之8自尔丛林知名
政和间口居金陵人圜悟禅师住蒋山佛眼禅师亦在焉
因机语相契一二师称赏了然道韵闲淡似不能言者至
于开廓正见4雅为精峭只偈句有读法界观曰物
我元无二上森罗镜像同了明明超主伴y了了彻真空y一
体舍多法4交参帝网中i重重无尽意动静悉圆通人”
又设浴于保宁揭榜于门曰一物也无4洗个什么
纤尘若有下起自何来道取一句子玄只乃可大家入浴
古灵只解揩背个开士何曾明心一欲证离垢地时须是通
身汗出尽道水能洗垢个焉知水亦是尘个直饶水垢顿除
y到此亦须洗却4”后于姑苏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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