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高力士墓发掘简报.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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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与文物 2002年第6期
唐高力士墓发掘简报
陕西省考古研究所
唐高力士墓位于陕西省蒲城县保南乡山西年至763年)。
村,西南距县城15公里。它是唐十八陵中最东端高力士系历史名人、高官显宦,其墓自古至
的玄宗泰陵的唯一陪葬墓,西北距泰陵主峰金粟今不断遭到严重盗扰。早期盗洞有两个,其一由
山约2公里(图一)。1992年公布为陕西省重点文第四天井西北角向下打破墓室东南角,另一个从
物保护单位。地面上现残存有封土堆。封土堆正第一天井东壁向下破坏砖封门和石门后进入墓
南为村民打麦场,比较平整,东西两侧距村民房室。近年的一个盗洞是犯罪分子1996年使用炸药
屋不足30米,南侧70米开外也有村民房屋,北爆破形成的,该盗洞入口在封土堆西面果园内,盗
侧和西北侧为果园。墓前原先立有“大唐故开府洞破坏墓室西北角,幸而由于墓室内淤土太多及
仪同三司赠扬州大都督高公神道碑”一通。早在棺床石板所堵未能进入。还有一个盗洞自墓道东
清乾隆之前,碑已断为两截,清王昶《金石萃10余米处利用当地村民储水窖向西南掘进,打破
编》载有其上半截碑文,下半截不知去向,直到甬道东壁砌砖,也没有进入墓室内。另外,在封
1963年南距封土约90米处原生产队饲养室窑洞土周围还发现近10个盗洞,均未进入墓室内。
顶部坍塌,才在土中被发现。此后,神道碑经修1999年7月至10月,陕西省考古研究所对
复,保存在县博物馆。碑文约1650字,记载了高该墓进行了抢救性发掘,出土陶俑、墓志等文物
力士的世系、官职、政治功绩、死因等①。并说明二百余件。现将发掘情况及收获简报如下:
此墓的下葬时间是在唐代宗宝应年间(公元762
一、墓葬形制
墓葬座北朝南,由封土、墓道、过
洞、天井、壁龛、甬道和墓室八部分组
成,现存总长度52米,方向170度(图
二)。
封土堆残高7米,底边周长48米,
顶部呈馒头形,夯筑,夯层不明显。四
面都曾遭取土破坏,已无法恢复原来的
大小和形状。
墓道位于封土南侧,最南端开口距
地表仅10厘米。斜坡墓道平面略呈梯
形,北窄南宽,宽度114—116米,水平
图一 墓葬位置示意图长1412米,坡度20度。东西两壁用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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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二 墓葬平、剖面图
拌泥抹平后涂以约1毫米厚的白灰层,再在白灰宽0154、隔梁长1164米。第四天井开凿在砖券甬
层上绘制壁画。墓道的斜坡底正中,有两道纵向道的顶上,因而与墓室不相连通。天井内的填土
凹槽,估计是向墓室运送石料、棺木时留下的垫与墓道相同,亦为五花土,未经夯打,底部夹杂
木痕迹。填土为五花土,未经夯打。夹杂手印纹、有条砖和被扰动的陶俑等。
细绳纹青色条砖,砖长34、宽17、厚6厘米,是三个过洞均为圆拱形顶,比较规整。每个过
建筑墓室时使用的砖。在墓道南端开口处,发现洞两侧各有一个壁龛,共有六个壁龛,壁龛平面
一个平面形状不规则的浅坑,深约5厘米,坑内均呈梯形,弧形顶。第一过洞顶部塌陷,残高212
有黑色类灰烬,我们推测是下葬回填完毕举行祭~214米。东一龛高0194、开口宽018米,最深
奠仪式遗留下的“火燎”遗迹。处宽0196、进深0174米,放置陶俑45件。顶部
墓道上有四个天井,均为南北向长方形,长被盗洞打破,没有发现封门痕迹。西一龛高018、
宽比例为3∶1。天井由南向北依次略有增大:第开口宽0175、最深处宽0194、进深019米,放置
一天井长115、宽014、隔梁长116米;第二天井陶俑15件,未发现封门痕迹。第二过洞高2~211
长1156、宽014、隔梁长1146米;第三天井长米。东二龛高0179米,开口宽0158、最深处宽
116、宽0148、隔梁长1164米;第四天井长117、018、进深018米,放置陶俑65件。开口处竖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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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块条砖。西二龛高018米,开口宽0172、最深券处形成一个宽25厘米的棱台,其上散乱放置若
处宽019、进深0169米,放置陶俑53件。第三过干铜钱。墓室四壁的砌法为两平一竖,壁面上抹
洞高211~213米。东三龛高0179、开口宽017、厚5厘米的泥,涂白灰,绘制壁画。墓室西半全
最深处宽0183、进深0168米,放置陶俑14件。西为石棺床,长412、宽212、高0142米。石棺床
三龛高0176、开口宽0165、最深处宽0177、进深并不是由大石块拼成,而是平面和立面用厚8厘
0168米,放置陶俑30件。米的石板拼砌,中间以土和建筑墓室后剩余的废
甬道位于第三天井北端,双层砖券拱顶,两砖渣以及少量的条砖垫起。平面由十二块石板拼
壁亦为砖砌。长9166、高2108米,北端开口位于成,石板大小不一,有长方形的,也有曲尺形的。
墓室南壁偏东。拱顶在114米高处起券,起券处靠外侧的三块石板平面和侧面都有线刻图案。立
凸起一棱台,将券顶和甬道壁分隔开来。石门之面由四块石板拼成,石板高0133米,长短不一,
外为斜坡底,长611米;石门以内为平底,长315上有线刻图案。由南向北第二块石板中间断裂,第
米,地铺方砖。方砖边长32厘米,厚4厘米。甬三块石板中部偏上有一处打击痕迹。石板的接缝
道顶和两壁均用泥抹平,涂约1毫米厚的白灰层,处填白灰。石棺床被翻动扰乱,发掘时平面仅有
其上绘壁画。自外而内共有三道砖封门和一座石两块石板在原先的位置上。墓室内东北部出土墓
门,都被扰乱。砖封门用条砖砌成。石门为青石志一件,正面向上,读序为由北向南顺读,也经
质,由门额、门楣、左右门框、左右门扉,左右过扰动。墓志盖置于甬道石门处,被破坏为两段,
砧和门限组成,除门砧和门限外,都有线刻图案。分别弃置在石门内外。墓室内还散乱地发现一些
发掘时石门已被严重破坏,情况为:门额跌落在遗骨,有带数枚牙齿的下颌、头盖骨、骶骨及股
石门外甬道的地面上,门扉被推开,左门扉倒于骨等。经韩康信先生鉴定,遗骨属于一六十岁以
石门以内,右门扉被拖出石门外。门楣和门额中上之老年个体,应该就是高力士本人的。淤土内
部可见一明显的锤击痕迹,门楣西端断裂,应该有极少量朽木痕迹,有无葬具不详。
是早期盗墓者进入甬道后为了打开紧密闭合的石
门以钝器击打造成的。二、壁画
墓室用条砖砌成,平面呈四壁略向外弧凸的
正方形,边长412、高516、墓室底距地表918米。此墓自墓道至墓室都有壁画,但由于白灰层
墓室内的淤土高约4米。四角攒尖的穹窿顶,砌较薄以及长年累月的雨水冲刷,保存情况比较差,
法为平砖错缝,由起券处向上有三层为两平一竖下面仅就可分辨的部分残存壁画作以介绍。
和一层三平一竖,接缝处的砖经过修整因而接缝墓道填土中夹杂有脱落的壁画残块,全为线
光滑平整。顶部裸砖没有任何装饰。地铺方砖,与条,色彩有黑、红和黄,无法辨别画面内容。墓
甬道地砖规格相同。墓室在213米高处起券,起道和过洞、天井壁上的壁画绝大部分脱落,仅在
图三 甬道西壁壁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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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道两壁中部可见有墨线卷云图案。肖是以东壁最北端的一屏为子时,向南顺序排列,
甬道顶残存有红彩的卷云图案。西壁中部可再以西壁最南端为午时,向北顺序排列,也就是
见以墨线勾绘的男子、树木、花草及蝴蝶。画面说进入墓室时,看到的十二生肖是按顺时针、以
长316、高1米,共有三人。左起第一人系一年轻子鼠为正北排列的,这符合中国古代天象学上十
男子,残高0172米,面目丰腴俊秀,着圆领长袍,二时的排列顺序(图四)。
腰间系绦垂于腰侧,双手拱于胸前作侍立状。男墓室南壁用整幅画面绘一只大鸟。由于色彩、
子左侧绘一只向上飞舞的蝴蝶及花草,身前放置线条脱落过甚,只能看到羽毛的分布方向是放射
状似竹篓或竹席筒的物品;头右侧亦绘一只飞舞状,也就是说大鸟的羽翼开张,而且双翅是非常
的蝴蝶,其下为两枝花草。再右为一竹凳或步辇,大的,羽毛的色彩有黑色和红色。头部位于画面
其上铺布垂于地。第二人面目不清,也着长袍作中央,以墨色勾勒。双爪并立于地,右侧有红色
侍立状。第三人亦如此,两人之间绘草叶。整幅云气图案。鸟的图案绘在南壁,再据其大体形态
画面的内容应该是主人出行游玩所携带的仆从及来看,应该是朱雀。北壁壁面脱落过甚,画面内
用具(图三)。容已无从可考了(图五)。
墓室四壁都绘有壁画。东、西两壁各用宽5厘总之,此墓壁画制作粗率,题材普通,画工
米的红彩分为六屏,每屏高1165米,宽016米。一般,看来当时制作时并没有很大的投入。
十二屏内分别绘兽首人身的十二生肖之一。可分
辨的有东壁左起第二屏和第三屏。前者绘羊,面
略向左,残高1103米,头部用墨线勾绘,衣饰也
用墨线勾绘填以红彩。身穿交领长袍,双手拱于
胸前,执笏,阔袖下垂。头顶仙鹤盘旋,并有灵
芝状的红色祥云。后者绘猴,衣着装饰与前者完
全相同。根据羊与猴的位置,可以推算出十二生
图五 墓室南壁朱雀图
三、线刻画
墓中的石构件(石门和石棺床)以及石墓志
图四 墓室西壁生肖画(见于后)上均有线刻画。线刻的特点是动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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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六 门额双凤对舞图
物造型生动,装饰繁杂富丽,但线条浅、细,不厘米,宽16厘米,上下两端各有一个榫头。门框
够流畅圆滑,略显粗糙。主题和装饰图案周围有并未紧贴甬道壁面,它们之间的空隙以条砖封堵。
非常浅的减地。门框的线刻图案为牡丹花,左右框图案不对称
(一)石门(图八、图九)。
门额半圆形,长112厘米,宽52厘米,厚6左右门扉大小基本一致,右门扉高116厘米,
厘米。线刻的主题图案为双凤对舞,周围衬以花宽49厘米,左门扉高115厘米,宽47厘米。中
朵。凤的造型作展翅欲飞状,尖喙微张,头顶有部各有一直径215厘米的穿孔,用来安装锁具。门
灵芝状冠,曲颈,双翅向上展开,身上有杏核状扉线刻的主题图案,左为文官、右为武将,四缘
斑,双腿拖后,两爪并拢,颈、身、翅、腿均似为花朵条带,人物身体周围辅以云气为饰。文官
鹤,长尾呈羽毛状自然卷曲。双凤除尾部外基本面略向右,凤目隆准,小口长须,眉目和善。头
对称。造型生动流畅、华贵富丽。陪衬图案为花戴笼冠,削肩,穿圆领长袍,两手拱于胸前执笏,
朵、草叶,以门楣中轴线为轴左右对称。凤身和广袖下垂,腰后丝绦向下系一结垂于地,脚着云
花朵外减地(图六)。头履。武将面略向左,环眼尖鼻,拧眉撇嘴,留
门楣长143厘米,宽19厘米,两端各嵌入甬八字须,连鬓虬髯,表情威严。头戴双翅冠,宽
道券顶内8厘米以便固定。有图案的部分长125肩,身着圆领及膝长袍,腰间系带,长袖飘拂下
厘米。门楣下左右两端各有一个长方形卯眼,用垂,双手拄一环首鞭,下身穿裤。花朵及人物周
以承接左右门框顶端的榫头,以便固定门框的位围有减地(图一○、图一一)。
置;正面偏下左右两端各有一个贯穿性圆孔,直(二)石棺床
径3厘米,是用来固定铁质门轴套的。门楣线刻石棺床平面的线刻内容全为团花。立面的主
图案的主题内容为两兽相对奔跑,正中为一朵大题内容为七只怪兽,辅以云气、团花图案。七只
花,兽身下有云气,周围衬以花朵、草叶。兽作怪兽分别位于七个 门形的开光内。它们的造型
疾速奔跑状,豹头圆眼,张口露狰狞,脑后披长相同:阔鼻大口,嘴大张,露出嶙峋的利齿,环
鬣,全身遍布杏核状斑点,前爪
扑,后爪蹬,尾作扫帚状上翘。两
兽形象相同,基本对称。花朵及云
气外缘有减地(图七)。
左右门框规格相同,高113图七 门楣 双兽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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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陶俑
222件。可分为人物俑和动物俑,均为泥质红
陶,人物俑和部分动物俑表面施粉彩。俑体空心,
形体较大的俑如人物、动物中的牛、马、驼等为
前后或左右合模制作,小型动物俑如狗、免、鸡
等为单模制作。骑马俑的骑手为前后合模,马匹
为左右合模,将骑手粘接于马背上。
骑马俑16件。可分二式:
É式4件,均残,修复一件。通高35厘米左
右,形体高大,马身肥壮,马腿略显粗短,马尾
及地。3件为枣红色,1件为黄色,鞍鞯等皆施黑
色。底板为中空的“”形,四蹄与马尾各占一
角。标本西一龛:1,通高3415厘米,马身涂以
枣红色,骑手头戴风帽,衣帽均为红色,左手握
腰际,右手已残,但可看出作执物状,面相圆润,
表情庄重(封二,1)。
Ê式12件,通高28厘米左右,马的体形明
显不如É式肥壮。红马骑手着白袍者12件,白马
骑手着红袍者7件,骑手有举手和拱手两种姿势。
标本东一龛:31,通高2715厘米,马施白彩,骑
手头戴风帽,衣帽均为红色。左手握于胸前,右
手上举齐眉,面相丰满,表情和蔼。标本东一龛:
36,通高27厘米,马施红彩,骑手衣帽上有直径
约一厘米的玉璧形红色斑点(封二,2)。
立俑74件。可分三式:
É式28件,体形比较高大,通高24厘米,有
着红衣和着黄衣者两种。标本东二龛:53,高2318
厘米。头戴风帽,穿交领长袍,胸前系带,双手
图八、图九 左、右门框线刻画
拱于胸前,手中穿孔,可插物,广袖下垂,衣帽
眼圆睁,表情凶恶。耳作蕉叶形,脑后披鬣,肩均为红色。面相丰满,眉目用墨色勾绘,大鼻厚
生翼,翼细长呈飘带状。身、眼、爪仿狮形,全唇,脖子上有肉褶,表明其体态丰腴(封二,3)。
身遍布杏核状圆斑,扫帚形尾上翘。爪踏云气,灵Ê式39件,体形中等,通高20厘米,有白
芝状云气卷曲向上,位于头前尾后。石门额上的衣、红衣、黄衣和黑衣四种,大部分衣袍上饰以
两只兽与此兽形状、斑纹相同,唯头面不如此兽玉璧形斑点。标本西二龛:37,高20厘米。头戴
成熟、凶恶(图十二A、B、C、D)。风帽,着长袍,腰间系带,双手拱于胸前,手中
穿孔。衣帽为白色,有直径约1厘米的玉璧形红
四、随葬品色圆点。面相圆润,表情安祥,面施粉色,唇涂
朱红(封二,4)。Ë式3件,体形较小,通高1515
此墓的随葬品只有陶俑、铜钱和墓志石三类。厘米。标本西二龛:30,通高1517厘米。头戴风
陶俑全部放置在壁龛中,遭到扰乱,其数量和位帽,着及膝长袍,腰间系带,双手拱于胸前,手
置已无法复原:铜钱全部出于墓室之中;墓志因中穿孔。面相圆润,表情恭顺。
盖在甬道,石在墓室,也无法判断其原始位置。猪俑24件。可分二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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É式12件。跪卧于长方形底板之上,头偏向
左侧。标本西二龛:11,通高814、长11厘米
(封三,3)。
Ê式8件。站立于长方形底板之上,头略偏
向左侧。标本东一龛:32,通高816、长1214厘
米。
羊俑11件。均跪卧。标本西二龛:3,通高
615、长9厘米。
狗俑15件。趴卧于肾形底板上,尖嘴,耷耳,
四肢细长,肋下肋骨清晰可辨。标本东二龛:57,
通高314厘米,长1015厘米。
鸡俑15件。通高6厘米。标本西一龛:15
(封三,4)。
兔俑13件,红色11件,黑色2件。趴卧。标
图一○ 左门扉 文官图
É式8件。体形较大,昂首跪卧,头上猪鬃
比较明显,通体施白色粉彩。标本西二龛:48,通
高515、长1019厘米(封三,1)。
Ê式16件。体形较小,尖嘴,趴卧,施黑色
粉彩。标本东一龛:14,通高317、长812厘米。
马俑14件。可分二式:
É式12件。跪卧,马头偏向左侧,有白彩和
红色两种。标本东三龛:2,通高918、长1119厘
米(封三,2)。
Ê式2件。站立,脚下有踏板,皆残。
牛俑20件。可分二式:图一一 右门扉 武将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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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一二(A) 石棺床立面怪兽图
图一二(B) 石棺床立面怪兽图
图一二(C) 石棺床立面怪兽图
É式18件,昂首跪卧于长方形底板之上,通体
施米黄色粉彩,有的前锋向左,有的前锋向右。标本
西二龛:17,通高913、长1311厘米(封三,6)。
Ê式2件,昂首站立,已残,亦施料黄色粉
彩。标本西二龛:10,残高1215、长1017厘米。
(二)铜钱
共计26枚,全部出于墓室内起券的棱台上。
可分为三类:
图一二(D) 石棺床立面怪兽图“开元通宝”,直径214厘米,重4克。
本东二龛:23,长917、高215厘米(封三,5)。“乾元重宝”平钱,直径219厘米,重8克。
骆驼俑20件,可分二式:“乾元重宝”大钱,直径316厘米,重16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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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一三 高力士墓出土铜钱
图一四 高力士墓志盖拓片
(图一三)。为人、功绩、官职、家庭情况及死因,是目前有
(三)墓志关高力士生平的最完整、最珍贵的第一手资料。现
青石质,长方形,长112厘米,宽78厘米。依墓志格式将志文转录如下:
志盖 顶,厚12厘米,顶面阴刻篆书“唐故开府大唐故开府仪同三司兼内侍监上柱国齐国公赠扬
仪同三司赠扬州大都督高公墓志”六行18字,四州大都督高公墓志铭并序
刹减地线刻四神图案。志石厚14厘米,四侧线刻尚书驾部员外郎知 制诰潘炎奉 敕撰
十二生肖图案。志文阴刻行书体,45行,行10至太中大夫将作少监翰林待 诏张少悌奉 敕
34字不等,共计1420字。墓志撰文为“尚书驾部书
员外郎知制诰潘炎”,书丹者为“太中大夫将作少事君之难请言其状尽礼者或以为谄纳忠者时
监翰林待诏张少悌”,与神道碑撰、书者相同(图有不容直必见非谓之靡刂上严又被惮不得居中古所
一四,图一五)。志文叙述了高力士的世系、出身、谓为臣不易者以此至有排金门上玉堂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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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记:这次发掘得到了蒲城县文物局的大力力士碑的几个有关问题》,《考古与文物》1983年第2期。
支持,在此特表示诚挚的谢意!②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唐长安城郊隋唐墓》,文物出版
社1980年。
参加发掘的人员有邢福来、李明、薛春明、赵③《旧唐书·宦官传》。
刚毅、刘云苍、王琳、寇小石、秦新波等。④陕西考古所唐墓工作组:《西安东郊唐苏思勖墓清理简报》,《考
绘图:寇小石 董补顺古》1960年第1期。
执笔;邢福来、李明⑤宿白:《西安地区的唐墓形制》,《文物》1995年第12期。
注 释(责任编辑 张海云)
①陶仲云、白心莹:《陕西省蒲城县发现高力士残碑》;魏光:《唐高
ABriefReportoftheExcavationofGaoLishi'sTombofTangDynasty
(Abstract)
ShaanxiProuinceInstituteofArchaeology
GaoLishiisthemostceleberatedeunuchinChina'
zong(Lilongji)allhislife,.,hewas
diedinhis73,andwasburiedneartheemperor'smausoleumnamedTaiLingnextyear,whichlocated
atShanxivillage,Puchengcounty.
Thetombcomposedofavamp,fournarrowpatios-likespaces,threepassages,sixniches,abrick
corridorandtombchamber,simplemuralswerepaintedonthebothsideoftheramp,thecorridorand
thechamberwall,
stonetomb-
miches,includinghousemen,servantsandanimalssuchashorses,pigs,camels,dogs,rabbitsand

'soriginalname,ances2
try,feats,officialpositionsandhisfanmily,ect.
ExcavationofthistombprovidevaluabledatefortheresearchofTangdynastyhistory,andwe
canseethatGaoLishiwasdownandoutathisdeathfromthetombstuctureandtherelics.
本刊编辑部可邮购以下书刊
(价格均为人民币元,并含挂号邮资)
《考古与文物》精装合订本83、85、86、88— 《史前研究》83—85年精装合订本每册100元
2001年,每册ö年80元。 86年精装合订本每册80元
《考古与文物》部分单行本,,现有: 87年精装合订本每册80元
80年 2、3期 88—89年精装合订本每册80元
82年 5—6期 90—91年简装合订本每册20元
83年 1、5—6期 《史前研究》部分单行本每册8元
84年 5、4—6期 《考古与文物100期总目索引》每册8元
85年 1、4—5期 《中国考古学论集》每册20元
86年 1—6期 最新出版:《古文字论集》(二)每册20元
87年 2、4、6期
89年 1、4、6期
90年 1—4、6期
91年 3—6期
92—2002年1—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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