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民“性福”背后的公权滥用
贪官的性行为之所以应当成为一个严肃的政治话题而非黄色故事,那是因为贪官往往通过其放肆的性行为来满足自己掌控他人的权力欲望。这种容易导致公共权力滥用的贪欲,属于一种不能不通过民主法治体制加以约束的政治灾害。
今年以来,从广西韩局长、安徽王科长。到辽宁铁岭的陈副局长,官员们接连以身涉黄,性爱日记频繁曝光。与之相对应的,是部分群众的自愿换妻热情,因为大学教师马荣的被抓判刑,而进入公众视野。
或许正是摸准了“时代的脉搏”,因此才会出现为了拉动GDP,山东阳谷县、临清市和安徽黄山,三地争抢一个原本子虚乌有的“西门庆故里”,大肆兴建“金瓶梅文化旅游区”的举动。这类创意,据说还被写进了地方政府的工作报告。
皇帝的权力与西门庆的性
“就使强奸了嫦娥,和奸了织女,拐了许飞琼,盗了西王母的女儿,也不减我泼天富贵
!”西门庆的这段豪言壮语把一个商人“有钱能使鬼推磨”的得意劲儿自我刻画得淋漓尽致。在“强奸”、“和奸”的向往中,西门庆一定感到了成功人士的巨大满足。显然,对于西门庆而言,一个男人最大的成功,不在于赚了钱,支配了物质,而在于奴役了人,把他人变成性奴隶。
西门庆之所以成了文学中的典型人物,就在于他体现了古往今来普遍的人性。权力和性,从来就是很多男人的梦想。比如,有人主张,“将美色元素大胆融入营销的所有环节,让那些对美色青睐的人获得满足。”“在关键时刻,源于女性臀部的奥迪A6性感圆臀问世了……奥迪A6的性感圆臀设计,的确堪称汽车设计史上的神来之笔。”这种“圆臀”想象力和西门庆“强奸嫦娥”的理想,难道不是源于同一种性文化与权力意识?
否则你就不能理解,为什么两省三地争抢一个“西门庆故里”。阳谷县还通过雕塑再现西门庆和潘金莲幽会地点,游客可以扮演西门庆,体验一把“人间极乐”。
其实,在“性福”的意义上,没有谁比皇帝更成功。西门庆所谓的“泼天富贵”,也不能把接近自己身边女人的男人阉割。而皇帝就能做到,从而使自己成为唯一在生理意义上健全的男人。
因此,问题不在于人人有性欲,而在于当性欲的实现不只是为了生理满足,更要成为通过奴役他人来扩张自己的权力、满足虚荣的时候,性就不仅仅是性,而成为道德、法律的议题,就像没有人会反对在法律上设立强奸罪,没有人会在道德上容忍父女乱伦。
当然,皇帝的性生活不是道德问题,也不是法律问题,而是一个政治问题:有了权力就有了一切。阉割男人、占有女人,这就是皇权实现的主要途径。
阉割的时代如今已经过去了,“和奸了织女”本来就是一种想象,但今天的大小贪官却有自己实现性专制的途径。
作为政治灾害的官员婚外性行为
据公开报道,身居要职的陈良宇“道德败坏,利用职权玩弄女性,搞权色交易”。其实,陈良宇的问题不在于“玩弄女性”,从道德的角度而言,那种单纯使女人“被玩弄”的男权主义时代已经过去了,除非是涉及强制的性行为。“五毒书记”张二江在丹江口和天门任职期间,“与其发生不正当关系的
100多人中,有15名党政机关干部,其中7人得到提拔,2人的丈夫得到升迁”。
陈良宇和张二江的问题,在于他们“利用职权……搞权色交易”。贪官满足自己性欲的方式已经成为一种真正的政治灾害。他们把公共权力变成了挥洒性欲的工具。
不可能有比这种性消费更可能消弱公共权力正当性的行为了。西门庆拿的是自己的钱,而陈良宇等人却是拿公民的血汗钱进行性消费,而且还通过提拔他的性伙伴、重用自己为之戴绿帽子的人剥夺了那些靠能力和品质获得升迁的人的机会。这是双重的政治罪恶:一方面,他们让不应获得升迁的人得到了机会;另一方面,他们剥夺了他人通过正当途径晋级的机会。
这种政治灾害不仅仅是一种违反“社会主义道德”的行为。“2010年3月27日,铁岭县国土资源局副局长陈立岩(非党),在大连市某宾馆与通过网上相识的有夫之妇冯某某发生不正当男女关系。身为国家公务人员和领导干部,陈立岩的行为严重违反了社会主义道德。”这种行为不知是否属于《国家公务员法》认为应当给予惩戒的“参与或者支持色情、吸毒、赌博、迷信等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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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婚外性行为的官员留给我们的问题不是道德上的谴责或不痛不痒的党纪政纪处分,而是如何从政治制度上通过民选方式排除掉这些人,或者至少使其没有或很少有机会把公共权力当成满足性欲的资源。
官员的性经济与“隐私权”
“上海社保基金(100多亿元)几乎成了卢嘉丽、张荣坤的私人金库,随需随取。陈良宇、祝均一对社会基金的审批大权,只不过是卢美女捏在手中的一把小小的金钥匙。”陈良宇和情妇卢嘉丽的大手笔,不是每个贪财好色的官员可比。
在从公共权力中支取性服务的官员行列中,也有像王成这样还得为自己的性计划制定敛财计划的小官。“2003年至少要与56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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