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十八岁
写篇回忆18岁的文字,对于我,我想也许对于所有青春不再的家伙,都是一个慈悲的命题。它突然给了你一个机会,让你开始一本正经的追忆一些事情,并突然发现那些甚至可以称为不怎么美好的记忆碎片,都被时间漂去了原先附着其上的情感,显得云山雾罩,平白无故地缭绕着一层圣洁的光辉。
18岁前后应该是在美院附中读书,那时我还有头发(刚才翻找旧照片的时候,看着曾经的一头浓密的卷发,我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虽然长得挺“艺术”的。但其实那时我的专业成绩在班里总是几乎垫底。如今我还是想坚持自己当时画得挺好的,只是老师们都很不以为然,作业被留校的殊荣从来轮不到我,还经常作为反面教材被示众,但奇怪的是。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我总觉得自己以后可以成为一个艺术家,虽然也没搞清楚“艺术家”和当时学校里画的那些石膏像和几个苹果加一个陶瓷罐子的写生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但总有些怀才不遇的愤懑。后来渐渐演变为某种自我安慰,以面对自己黯淡无光的前程。
这精心维护的自尊彻底被击碎,好象就在18岁那年,如今已经忘记了是哪个老师有天用一种盖棺论定的口气,当着全班的面点评我的作业。我至今记得是短短的三个字:“没才气”,这三个字对一个学艺术的学生简直无异于一张死刑判决书,否定了我所有已经付出的和将来可能的努力,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心如死灰。后来突然就开始写诗歌,以期找回一些心理上的平衡感,因为觉得写诗是和才华横溢划等号的事情。有段时间甚至一天能写两三首,和同学一起出去画速写的时候,常在潦草的速写旁边,神经质地提上一段长短句。当时特别迷恋的诗人北岛有一首诗叫“我不相信”,每次想到时候都热血沸腾,手指颤抖(我从小就这样,不是夸张,我一激动手就会无法控制地发抖),一边抖着一边在心里大声地朗诵:我不相信天是蓝的,我不相信雷的回声,我不相信梦是假的,我不相信死无报应!
记得那时已经开始抽烟,我妈有时会给我烟票,那时买一些特殊的烟还需要烟票。我由此觉得自己在母亲眼里已经是个男人了(事实上后来我问母亲为什么,得到的答案是你爸很少抽烟,那烟票浪费了可惜)。除了香烟,还有稀疏的小胡子证明了雄性激素的存在,我总是幻想可以和某个女孩子亲个嘴,一直在猜测接吻有多刺激。我身边是有一两个比较亲密的女同学,我们有时一起骑车回家,一起外出午餐,照例别的同学会猜测我们之间开始恋爱了,我会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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