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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物”的“一地鸡毛”
摘要电影《耳朵大有福》描写了“小人物”王抗美退休后“自谋职业”的一系列遭遇,通过含着泪水的“幽默”,展示了普通百姓的渴望幸福生活、不懈努力的韧性精神,提出了如何解决“小人物”的“小事”问题,因而具有深刻的现实意义。
关键词“小人物”; 幽默;“小事”

由长春电影制片厂、辽宁电影制片厂和韩国自联映画社联合拍摄的电影《耳朵大有福》,是范伟继主演《求求你,表扬我》、《芳香之旅》等反映“小人物”的影视作品之后的又一部力作。此影片通过大耳朵王抗美从沈阳铁路局铁路机务段机修工岗位上“光荣退休”后“找活干”的故事,映射出“离退休人员”自谋职业“寻求新生活”的苦辣酸甜,表现了小人物极其平庸琐碎且窘困的生存状态,具有深刻的社会意蕴,提出了一个值得关注的社会问题。这既是体现“以人为本”的需要,也是我们今天构建和谐社会的需要,理应引起重视。

一、“小人物”的“大世界”

正如池莉的慨叹一样:“哈姆雷特的悲哀在中国有几个人有?我的悲哀、我那邻居孤老太婆的悲哀、我的许多熟人朋友同学同事的悲哀却遍及全中国。”大耳朵王抗美“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一脸福相――“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双耳垂肩”,卖狗人说他“耳朵大有福”,数码女说他“妻儿老小皆如意”。然而在他的世界里却处处充满了悲哀和愁苦:妻子常年卧病在床、儿子无正当职业终日在外流逛、女儿家庭不和面临婚变、年迈的父亲生活艰难、自己“光荣退休”后没有合适的事情可干(还在工作中落下了“气管病”)……人是活在现实中的,既是物质的也是精神的。他虽然有“退休金”、可以保障“温饱”,应该去跳跳舞、舞舞剑、打打牌、摸摸麻将,享享福了,但他的家庭情况不允许他歇下来,更何况他才55岁,自我感觉良好,他对重新干一番事业充满自信。于是乎,在妻子的督促下,有福的大耳朵王抗美穿上风衣、戴上大口罩、头顶旅行帽、脚穿旅游鞋、骑着一辆破自行车,踏上了“满世界”找工作的新征程。
他误人“网络商务”传销团伙,险遭处罚;他目睹了擦皮鞋中年妇女忍受人欺的窘况;他尝试了蹬三轮车上气不接下气的艰难;他自以为曾经是《长征组歌》的领唱,加入一个小“艺术”团体不成问题,但他的嗓音让他自惭形秽、自动放弃……他在照顾病妻、训斥孬儿、感叹女儿、可怜老父无能力自顾的世界里无奈地奔波着、悲叹着。影片所叙述的王大耳朵的生存状态,是对现实生活中“小人物”生存本真形态的再现,展示了一种不容置疑的真实的生活。

透过王大耳朵的“自谋职业”过程,我们也看到了大干世界的“另一面”,看到了众多“小人物”在灿烂阳光照耀下的“众生相”。铁路局机务段工会干事的一本正经、派出所执法人员的耐心劝导、传销者的无知、蹬三轮车人的机智、游戏摊主的狡猾、修自行车师傅的“牛气”、擦皮鞋年轻人的“赖皮”……

二、悲凉的“幽默”笑不出声

道路曲折,生活常常不如意。然而,影片用高于生活的视觉来刻画我们的主人公,让主人公在“笑星”范伟的饰演下充满了“幽默”。但这幽默初看令人捧腹,细嚼却使人悲凉、笑不出声来。
一是“吹牛”式语言的“幽默”。和芸芸众生一样,主人公王抗美有着普通人的虚荣、浮躁和自夸。明明在“退休后”工作没有着落,当工会干事问他退休后干啥时,他却满怀自豪,说自己曾是《长征组歌》领唱,老年艺术团让他去当团长;他没有钱抽好烟,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