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章MagnificentWriting二○一四年第七期透过民俗看乡土小说的文化批判张丽芳(江西科技师范大学理工学院,江西南昌 330000)[摘要] 20世纪20年代的乡土作家创造了大量描写民俗的作品,通过对民俗事象的描写来揭示封建宗法文化传统下农村种种愚昧落后的现象,从而对传统文化中的陋习进行深刻的揭露与批判。[关键词] 乡土小说;民俗;文化批判作者简介:张丽芳,江西科技师范大学理工学院。民俗是人类社会文化现象,它“创造成于民间,流传于民间的,具有世代相袭的传承性事象(包括思想与行为)”[1]。美国民俗学家阿切尔泰勒认为“许多文化中民俗与文学难以区分”;“作家们慕拟民俗”[2],文学与文化是互相渗透的。在二十世纪初,热衷于民俗描写是二十年代中国乡土作家创作的一个共同特征,以乡村民俗事象为题材,通过描述家乡农民的行为和思想,从而揭示乡民的愚昧落后、麻木不仁、宿命迷信等精神病态,这些作品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具有强烈的批判精神和深刻的文化反思意义。在漫长的封建社会,女人一直是男人的附属品,“三从四德”“纲常名教”之类的古规,“贞洁”之类的“女训”,成为她们永远也挣不脱的精神镣铐。中国农村妇女作为受封建制度迫害和文化传统迫害最为沉重的群体,乡土作家们对这些女性的命运给予了深厚的关注与同情,通过作品中“典妻”,“冲喜”,“宴婚”,“沉潭”等习俗的描写,揭露并批判了封建制度对妇女残酷的迫害。“典妻”是乡土民间的一种陋习,是封建宗法社会小家经济私有制的产物,女性是男性的属附物与私有财产,丈夫可以将妻子作为物品典卖给其他人。许杰《赌徒吉顺》中的吉顺在金钱万能和“典妻”习俗的怪圈里,“把人的尊严变成交换价值”,像押赌注般把妻子“典”给财主做生儿育女的工具。“冲喜”指未婚男子因病娶妻,以求用喜事冲去晦气达到治病的效果。台静农《烛焰》描写了“冲喜”婚俗,主人公翠姑,是位“既颖慧而且美丽”的少女,未婚夫病重,婆家提出迎娶“冲喜”,爱怜她的父母虽有所犹豫,但在“女儿毕竟是人家人”的封建伦理观念下,还是答应翠姑嫁到婆家,但出嫁不到几天就成了寡妇。台静农以冷峻的笔触揭示和批判了“冲喜”习俗的残酷性,正因为这种带有强烈封建性的习俗葬送了翠姑的青春,制造了翠姑的悲剧。二十年代乡土作家在纷繁复杂的民俗事象中,看到了中国传统文化对国家长期的精神奴役和禁锢所造成的种种劣根性,他们自觉地将“改造国民性”作为自己的创作目标,把笔触伸入到社会的最底层,以批判的眼光展示那些残酷、野蛮、愚昧的陈规陋习,塑造了众多看客形象。水葬本是一种入葬方式,是把白布包裹的尸体投入水中,让死者回归自然,然而在蹇先艾《水葬》中“文明”的桐村,这种入葬方式却被作为刑法来处治一个为了养活老母而偷窃的小偷,面对骆毛将成为酷刑的牺牲品,乡民们无动于衷,反而是兴奋刺激,为了能目睹水葬的热闹盛事,“前后左右的拖着一大帮男女;各式各样的人们都有”,“尤其是小孩子们,薄片小嘴唇笑都笑得合不拢来”,这些看客群体对于自己同阶层的人,不是给予同情和温暖,而是在他人的痛苦中求得自欢乐与刺激,从中我们可以看到乡民的麻木不仁,同时封建传统思想对村民人性的扭曲和灵魂的麻痹。“群众——尤其是中国的——永远是戏剧的看客。牺牲上场,如果显得慷慨,他们就看了悲壮剧,如果显得觳怵,他们就看了滑稽剧”[3]。《柚子》中如此描述到“在街上的人都蜂拥着,跑的跑、
透过民俗看乡土小说的文化批判 来自淘豆网m.daumloan.com转载请标明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