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认同和我国的民族识别政策
民族认同
民族认同的概念
费孝通指出:“民族是一个具有共同生活方式的人们共同体,必须和‘非我族类’的外人接触才发生民族的认同”,即民族认同是在民族互动过程中以民族间的差异性为基础而产生的。
民族认同概念与群体成员的态度、价值观等有密切的关系。认同不仅仅是对自身所属民族的心理上的趋同,而且包括对“他族”的区分。因此有学者认为民族认同是“以族群或种族为基础,用以区别我群与他群,是同他族他群交往过程中对内的异中求同、对外的同中求异的过程”。
民族认同理论
民族认同理论包括“原生论”和“工具论”两种针锋相对的理论。
原生论又称为“根基论”,认为民族的情感纽带是“原生的”,这种“原生性”在时间上是第一性的,是原始的,是最基本的。对于个人来说,出生于特定的家庭,既定的血缘、语言、宗教、风俗习惯等是先赋的,他因此就从该群体那里获得了原生的情感联系。
“工具论”又被称为“场景论”,其立场与“原生论”相反,它关注社会互动,强调群体成员的理性选择,认为在政治、经济、文化互动与竞争过程中,维护自身利益是群体成员做出选择的出发点。随情势、环境的变化导致民族认同是可变的、不稳定的,因而民族认同也具有多重性。
‘原生论’过度强调了民族认同的原生维度,没能理解民族认同的灵活性与工具性。因而,原生论被认为是一种静止的、自然主义的民族认同观,缺乏解释力。
而工具论批判了静止的、自然主义的民族认同观,避免了‘族群互动通常导致同化’的旧论……然而与民族成员相关的更深层次的文化和心理需求则被忽视了。
由于民族认同问题的复杂性,在实际研究中,越来越多的学者倾向于把“原生论”和“工具论”加以综合运用。
民族认同的要素
文化认同对民族认同具有重要意义,一个民族特有的文化在民族互动中维持着本民族的主体性地位;而民族之间文化上的巨大差异必然引导人们区分“我族”和“他族”。
血缘认同是象征性的,起决定作用的是对族群的历史文化认同。
现代民族认同是社会政治情境,而不是客观文化实体。关于族群文化的现实是一个关于信仰、阐释、协调和象征性的问题。如果没有文化,就无所谓现代族群意识,但是,在现代社会,文化又是变动不居的。
民族认同的层次
群体的划分具有不同的层次性。一般来说,个人通常以自我为中心,根据所处环境自下而上地形成不同层次的认同,如个人认同可以包含对家庭、社区、地区的认同,也可以是对民族、国家的认同。
有学者认为“民族认同的逐步发展过程,体现出民族认同的层次性,即由语言、地域、经济的认同发展到价值观念、审美意识、道德、宗教的认同,由对自身民族的认同扩大到异民族的认同”
在现代社会,多样性民族文化互动中所产生的民族认同包括多样性接触中的自我意识、民族意识、多重认同、超民族认同等四个层次。
民族经济、文化互动的日益频繁造就了认同的多重性,即认同形式的多样性加上族群是在一个较大的社会文化体系下建立的,共同促成了多层次族群认同的产生。
民族认同的作用
一般认为以民族认同为核心的民族意识在民族交往中既有积极作用,同时也有消极作用。
对于民族认同的积极作用,有学者认为民族认同对于维护社会稳定、协调和有序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是民族地区社会稳定机制构建的重要因素,它对民族地区的社会稳定起着预警、整合、调控和保障等四个方面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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