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目中未来的复旦
——在全校党政负责干部大会上的讲话
(2009年2月24日)
杨玉良
各位老师,同志们:
今天是本学期第一次党政干部大会,也是我到任后的第一次干部会议。原本今天是要我向大家布置2009年度的行政工作要点,但《工作要点》已经下发给各单位,我没有必要在这里拿腔拿调地念一遍,或是作一些“强调”和“解释”。我总觉得这样讲或多或少有一点“官气”,令人生厌。我相信大家回去后会认真阅读,具体落实。因此,我昨晚突然决定要换一种方式,一来不想使大家觉得“又是老一套”,二来想在这里说一点我自己想说的话。这样一来,我就不得不预先申明:下面的讲话没有受班子的委托。这或许有点自由主义,但是我保证我下面要说的是真话。
掐指算来,我到任才刚进入第六周,要说一些所谓的“施政纲领”那是无稽之谈。最近一段时间,我找了学校的一些教授(主要是人文社科的教授),听听他们到底有些什么想法。我深怕职能部处给我留下一些先入为主的意见,因此在座的职能部处的干部我大多还没找。在与教授们的交谈中,我学到了不少东西,也有一些感受,谈出来求教各位。
最近我随时在问自己一个问题:你到复旦来当校长,你准备好了吗?答案只能是“没有”。但是有人会说,你连准备都没有那你来干嘛!我说我在作一些调研,有人说我这是托词,也该谈点什么了!总而言之,我只是想和大家交流一下,如果有什么不恰当的地方,咱们就像北大“兼容并包”那样,也把我兼容一下,尽管我是校长。
作为一个大学校长,他的知识结构极其重要。有些专著上说,大学校长必须是一个通才。然而,专才容易,通才难得。所以,我的压力大家可以理解。从我的背景来看,我是一个自然科学家,再具体一点就是化学家,再具体一点就是高分子化学家,所以这点知识是非常有限的。其次,像我这样的科学家有一个习惯,说它好也好,说它不好也好,就是比较喜欢用逻辑的办法来看问题,但是现实告诉我这个世界又不全是逻辑。所以我在稿子的页边上写了一句话:“避免完全用一个科学家的眼光来看这个世界,或者说来看这所学校。”但是要改变这个思维方式确实很难,说实话我也只能力图改变。
在座各位都知道,复旦大学从陈望道校长离任以来,已经有32年都是理科的人来当校长。我们不去分析为什么老是由理科的人任校长。北大的陈平原教授有过一句话:道理很简单,因为现在都要用院士,但是人文及社会科学没有评院士。但是我在回复旦任校长前,北大有一位退下来的副校长跟我讲,复旦大学是一所有非常深厚的人文社科底蕴的大学,你这个校长当得成功与否,很大程度上是取决于人文社科的教授对你的接受、认可程度。说句实话,我听了以后出了一身冷汗,因为人文社科不是我的长处。我一想也有道理,人文社科是我国现阶段发展的关键学科,因为它关乎人的精神。而且,教育学就属于哲学的范畴。我经常自嘲,别人有时也这么评价,我只是有点知识,但是没有文化,也不懂管理,主要只有自己专业领域的知识。所以,让我扛着复旦大学校长的名头,这个压力是可以想象的。要想没有压力,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你对这所学校干脆就不负责任,但这显然不是我的选择。
所以,对我来讲唯一的办法就是学习,向实践学习,向大家学习,向教授们学习,向书本学习。我学习的一个非常重要的目的就是力图用另外一种眼光来看这所学校,而不是完全用科学家非常逻辑的眼光
杨玉良:我心目中未来的复旦 来自淘豆网m.daumloan.com转载请标明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