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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不去的故乡
启程了,轿车在无量山的盘山公路上疾驰,儿子从睡梦
中再次醒过来,他看着窗外的重重大山问道: “爸爸、怎么
还没到”?坐在副驾上的老婆轻柔的对儿子说: “就快到了
儿子,不要催你爸爸,让他专心开车” 。儿子生气了,回答
说:“烦不烦,都说了几次快到了、快到了,怎么还没到?
下次我不回来了,哼 ,, ” 。翻过重重大山,轿车终于停在
了家门口,我回到了阔别已久的故乡。父母早早的守候在家
门口,看见一家子回来了喜笑颜开。母亲呼喊着跑过来,抱
起我儿子,亲了又亲他那嘟嘟小嘴,不停说着: “我的宝贝
孙子,饿坏了吧、坐车坐累了吧” !儿子回答说: “奶奶,你
怎么把我爸爸生得这么远” ,逗得一家子开怀大笑。
捧起妈妈盛满糙米饭的粗瓷碗,一种熟悉的味道飘来,
原来妈妈已经在碗底“埋”了几块陈年老火腿,那浓郁的香
味润人心田。父亲在一旁说道: “吃菜、吃菜,这些都是自
家种的,没有农药” 。吃过晚饭,父亲倒了一杯茶水给我,
儿子跑过来,对我说: “爸爸、我的平板呢” ,我把 Ipad air 2
递给儿子,对他说: “你一边玩去吧,爸爸和爷爷聊聊天” ,
儿子拿着 Ipad air 2 一边玩去了。
入夜,躺在父亲自制的木板床上,儿子已经酣然如睡,
隔壁传来了父亲沉重咳嗽声,显得那么的沉闷,我知道父亲
真的老了。 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一翻身, 木板床就传来: “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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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咯吱”的响声。许久,迷迷糊糊将要入睡,又传来了狗
咬的声音: “旺、旺、旺”叫个不停。时钟已经快到夜里 5
点了,正昏昏欲睡,又传来了公鸡打鸣的声音: “喔 ~喔 ~ 喔
喔喔”。这一夜真是被它们折磨得够呛。
第二天早晨, 母亲看着我通红的双眼, 亲切的问道:“是
不是昨晚没睡好”?我回答说: “没什么”。吃过早饭,我对
父亲说:“爸爸你忙,我出去走走” 。
我来到了小河边,这里承载了多少我儿时的记忆,每年
将要开春的时候,我和村里的二聪总在这里搭鱼床,每天清
晨鱼床上满是活蹦乱跳的鱼儿,有红尾巴鱼、小白鱼、鲫
鱼,, 。每年 5 月份的夜里,星空群星闪烁,田野里散发出
泥土清新味道,青蛙 “呱呱、呱呱”吵个不停,我和二聪
总是约上几个小伙伴,带上火把来河边捉蝉,在那忽明忽暗
的火光中,有时看上去像蝉伸手下去捉,不料却捉到了一条
大水蛇,吓得小伙伴们叫喊着四散开来。玩累了,躺在邻居
张大爷家的草垛上,大家开始分享张二娃带来的烧蚕豆,他
总是能从那破烂的涤卡衣上掏出一小堆来。夏日的凉风徐徐
吹着,大家开心笑着、 闹着 ,, 眼前的小河却只有涓涓细流,
河的俩岸长满了荒草,那儿时的美好记忆在这里撕得支离破
碎。
我来到了家后的山林里,这里也承载了我多少儿时的记
忆,和二聪在这里拾柴被枯树桩划破脚,和邻家的小华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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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放牛俩人吵架,最后俩人打了起来,弄得头上长了俩个大
疙瘩 ,, ,回家爸爸问是怎么弄伤的?我告诉他是“走路不
小心摔伤的” 。有一次放牛和小芬吵架,她把我堂弟抱起重
重的摔到了地上,结果我堂弟左手骨折了,我急忙把堂弟送
回家,然后又到田里去找我叔叔,这一天太阳落山是那么的
快!黄昏,我一个人孤零零站在山岗上,身边只有俩条老牛
陪伴着我,带着惶恐的心里,赶着老牛慢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