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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中的卢梭
-------- 有感《忏悔录》
一直以来,对卢梭的记忆仅仅是他的《社会契约论》中主权
在民的思想是近代民主制度的基石。也因此卢梭成为近代启
蒙思想家。 由于很少读卢梭, 想象中的卢梭应当是博学多才,
彬彬有礼,慷慨豪迈的大文豪,大哲学家。
在读过他的《忏悔录》后,对卢梭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
首先,他是 勇敢 的。
在忏悔录的开篇他这样写道:
我已决心要做一件前人未做过,以后也无人会做的事业。我
要将一个人赤裸裸的展现在世人面前,而这个人就是我。
当末日的号角吹响的时候,我就会手持此书,站在那至高无
上的上帝面前大声宣称:这既是我的一生,若是有什么地方
描述失真,那可能是因为我的记忆有些模糊,需要添加枝叶
来补缀。我或许会把某些事自以为是的当成是真事,但绝不
会把明知是假的说成是真的。我坦诚相见,我不讳言粗鄙与
卑下,也不高贵与善良。你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我裸露的灵
魂,上帝啊!就让我的同胞众生都围聚在我身边,倾听我的
忏悔吧。让他们为我的堕落而感叹,为我的邪行而羞愧;让
他们每个人也在你的宝座面前坦诚相见,看是否有人敢说:
“我比他更好。”
我相信没有人敢这么说,因为没有人比他更勇敢。他的勇敢
在于,他敢于把自己剖析给世人。毫无保留的摊开自己的灵
魂。卢梭在《忏悔录》的另一个稿本中,曾经批评了过去写
自传的人“总是要把自己乔装打扮一番, 名为自述, 实为自赞,
把自己写成他所希望的那样,而不是他实际上的那样” 。 十六
世纪的大散文家蒙田在《随感集》中不就是这样吗?虽然也
讲了自己的缺点,却把它们写得相当可爱。卢梭对蒙田颇不
以为然,他针锋相对地提出了一个哲理性的警句: “没有可憎
的缺点的人是没有的。 ”这既是他对人的一种看法,也是他对
自己的一种认识。
于是卢梭赤裸裸的坦白了自己一切。他的过往。包括学徒时
的偷盗行为,包括调戏妇女,包括遗弃孩子到孤儿院等。这
其中有一些甚至是下流,让人无法接受的。然而卢梭还是坦
白了。他没有玩弄文字游戏塑造一个完美无瑕的文豪, 伟人。
读卢梭的忏悔录感觉他好像就是一个生活在我们中间的人。
当然这么比喻也不太恰当,毕竟我们的文化差异相当大。总
之他给我以真实感,不会让我感觉他是那么的优秀那么的完
美,那么的不可靠近。反而感觉他有很多缺点,善变,敏感
等等。 但人无完人, 就像卢梭自己说的“没有可憎的缺点的人
是没有的”。他如此的坦白自己, 反而让读者更加的谅解了他,
那些缺点也就不会去在意。因为我们也犯过错,比卢梭的轻
的或比他的重的都有。而我们绝大数多数都不愿意去揭露自
己的不可告人的黑暗,因为我们都渴望在人面前维护自己的
形象,都渴望自己在他人眼里是优秀的。作为 19 世纪法国
闻名的文学家和教育家,卢梭本可以用娇情的文字和掺水的
情感,写一部堂而皇之的传记或回忆录,给自己树碑立传,
让后人敬仰。但他没有,而是以绝对的坦白和忠诚,敞开胸
襟,向热爱他的读者展示了心灵的污点。卢梭做到了,他用
最真的语言,最纯洁的心灵,让我们又一次受到了震撼。他
不畏惧坦露真性情,相比之下我想到了那些著书立说显露可
以美化自己,以显示自己不可逾越地位的人。在比较中,我
看到了卢梭圣洁的灵魂。
卢梭是 多情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