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安史之乱对唐代文学的影响
发生在755年的安史之乱成为唐代社会由盛转衰的分水岭,这一社会大变动,对唐代文学产生了广泛而深刻的影响。本文主要就以下五点展开研究。
安史之乱对诗人的影响
百馀年积的盛唐景象是国力强盛、经济繁荣、思想兼容并包、文化中外融合的,所以当时的各路文人无不豪言壮语地诉说自己的报国入仕雄心和积极进取的生活态度。“熟知不向边庭哭,纵死犹问侠骨香”(王维《少年行》),是一种誓死愿效国的英雄气魄。即便无缘于做官,也有“坐观垂钓者,徒有羡鱼情”的求引进之信心;文人隐居观景也是雅兴十足,“天边树若荠,江畔舟如月”;或在边塞抒发“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的决心……整体而言盛唐诗风是昂扬奋发的,诗人们都勇于表现自我和歌颂理想,甚至狂妄自大——“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好景难续,安史之乱这场空前战祸,致使人们过着食不填肚、颠沛流离、杀戮破坏、灾难深沉的生活,经济更是直线下降。连皇帝都坐不安稳的日子,王昌龄、王维、储光羲等诗人都被迫接受伪职或被贬荒地,无疑给诗人们的命运和理想打上叹号!之前“大鹏一日同风起,抟摇直上九万里。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李白《上李邕》),;之后便是“大鹏飞兮振八裔,中天摧兮力不济。余风激兮万世,游扶桑兮挂石袂。后人得之传此,仲尼亡兮谁为出涕?”(李白《临终歌》)。大繁荣与大破坏都经历过了,然后是力图中兴而始终未能的振作。这样丰富的生活并不是每个朝代都有的。多样的生活让诗人对自己的命运和理想进行审视和反省。因此为文学的发展准备了丰厚的土壤,为文学家提供了极为丰富的题材,扩大了他们的视野。题材也由追捧功名利禄,转向描写底层百姓——“处处征胡人渐稀,山村寥落暮烟微。门临莽苍经年闭,身逐嫖姚几日归。贫妻白发输残税,馀寇黄河未解围”(《题灵台县东山村主人》)
唐诗风格巨变
开元、天宝盛世繁荣期那种兴象玲珑、骨气端翔的境界经安史之乱后已逐渐
淡化,理想色彩、浪漫情调也逐渐消退。他们的诗,不再有李白那种非凡的自信和磅礴气势,也没有杜甫那种反映战乱社会现实的激愤和深广情怀,表现出一种孤独寂寞的冷落心静,追求清雅高逸的情调。“近来萧瑟万井空,唯见苍山起烟雾。可怜蹭蹬失风波,仰天大叫无奈何”,韦应物原初慷慨为国的昂扬意气消失了,代之以看破世情的无奈和散淡。刘长卿的诗风亦是时运不济的感伤和惆怅“天南愁望绝,亭上柳条新。落日独归鸟,孤舟何处人。……青山数行泪,沧海一穷麟”。韦应物和刘长卿便是这类诗人的代表。
“月黑雁飞高,单于夜遁逃。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卢纶《塞下曲》),不乏昂扬气势,带有盛唐馀韵。也有少数写战乱后到处残破凋零的景象,“十年多难与君同,几处移家逐转蓬。白首相逢征战后,青春已过乱离中
”。可“乡村年少生离乱,见话先朝如梦中”,诗人对从政已感失望,从此便向往隐逸。所谓“官小志已足,时清免负薪。卑栖且得地,荣耀不关身。自爱赏心处,丛篁流水滨。”不再像前辈盛唐诗人那样充满兼济理想,真正的兴趣也不在政事,而是寄情趣于山水。“独怜幽草涧边生,上有黄鹂深树鸣。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韦应物以其舒适娴静,衬托出一重冷落寂寞的情思氛围诗人们意志消沉,在此,诗人们大多有生不逢时之感,诗风格多有凄清、寒冷、萧瑟乃至暗淡的色彩。
大历诗中,诗人寂寞冷落的情思,多通过象征性意象或描述性意象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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