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乌托邦式的理想世界——以布洛赫“乌托邦式的幻想艺术”批评方法分析
摘要:沈从文(1902—1988)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颇有影响的作家之一。他出生于荒僻而风景如画、富有传奇色彩的湘西凤凰县,对民间的、世俗的东西具有特别敏感的审美情趣。他的以湘西为题材的小说在现代乡土小说中别具一格,独具风姿。他带着浪漫的牧歌情调到湘西世界中寻找田园诗,以抒情的笔致将湘西人织入“梦幻”的氛围,仿佛一个乌托邦的理想世界。本文将从德国哲学家布洛赫“乌托邦式的幻想艺术”批评方法着眼,来分析沈从文湘西题材的代表性小说《边城》,看看沈从文给我们描绘的是一个怎样的乌托邦世界。
关键词:乌托邦幻想理想人性美民俗风情美人生形式
希望
布洛赫“乌托邦式的幻想艺术论”
在批评分析《边城》之前,首先需要对布洛赫“乌托邦式的幻想艺术论”作一个基本的综述。
“乌托邦式的幻想艺术论”,也即布洛赫的乌托邦哲学,是布洛赫建构于20世纪上半叶的一套哲学体系,该思想理论主要体现在他1918年出版的《乌托邦精神》一书和1959年完成的《希望的法则》一书中,《乌托邦精神》标志着乌托邦哲学的诞生,而后期的《希望的法则》则标志着乌托邦哲学体系化的完成。这两本书成为布洛赫“乌托邦式的幻想艺术”思想理论和精神世界的寄托。
在内容上,“乌托邦式的幻想艺术论”主要包括两方面的内容,一是以“希望”范畴为核心的乌托邦哲学,另一个是以“幻想”为核心的艺术理论。
1、以“希望”范畴为核心的乌托邦哲学
布洛赫的《乌托邦精神》写于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当时他深感到资本主义生活和文化的市侩气与伪善性,严重地压抑着人和人的个性,人们被封闭在“此刻”的黑暗之中,推动了与世界抗争的力量;由此他认定资本主义社会从美学和人类学观点看已丧失了存在的意义与价值,从而转向马克思主义。他认为马克思主义与他的乌托邦理想完全一致,只是在预期一个可能实现而尚未实现的未来方面还不够大胆。该书并未提供一个乌托邦的蓝图,而主要是对乌托邦精神在当代世界的可行性作出论证,强调人是乌托邦的主体,是“尚未”实现的可能性的焦点。“尚未”是指现在尚不存在或仅部分存在而未来可能存在或完全存在的东西。按此观念,人与世界均处于永远向未来敞开、“尚未”完成的过程中,人本质上不是生活在过去和现在,而是生活在未来。因此,哲学的任务不是描述现状,而是唤醒生活,催醒一个尚处潜在状态、需靠人的首创精神才能出现的新世界。
《希望的法则》,集中研究人的最深刻的“希望”的内容与形式。他从大量人类“希望”的表现中发现人类走向完善的趋势和实质。同存在主义用“烦”、“死亡”等来规定人不同,他是以“希望”这一基本范畴来规定人。他认为,人有许多激情,但“希望”这种激情却是最富人性的,仅为人所特有,它使人面向未来尚未产生或尚未被意识到的东西,面向自由王国。他把“希望”看成是“人生本质的结构”,人并非现有诸属性的总和,而是正在走向某种超越他自身的人;人的本质不是既有或固定的,而是开放的、尚未完成和规定了的;这种开放性就是
“希望”,它是根植于人性之中的人的内在需要。
2、以“幻想”为核心的艺术理论
布洛赫的艺术理论是建立在他的乌托邦哲学也即幻想基础上的。“乌托邦”、“希望”体现了他对人的本质和人类社会的超前把握和幻想精神;同时,这种幻想精神也渗透到他的艺术理论中。布洛赫认为,艺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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