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朐“无人区”
1942年前后,由于连年灾荒,瘟疫流行,日伪军烧杀掳掠,国民党军摧残,天灾人祸,使临朐土地荒芜,人口大量丧失。自1940年至1943年前后,全县被杀害和冻饿而死者达10万多人,典妻卖子 ,,县内仅存8万人,成了骇人听闻的“无人区”。
一、“无人区”的惨状
田园荒芜。1942年前后,临朐土地大部荒芜,民居墙倒屋塌,街院蒿草丛生,村舍狐狼出没。正如当时流传的:“院里长黄蒿,屋里抱狼羔”,荒凉景象,村村皆然。褚庄村1300亩耕地,全成荒野,许多村庄断了炊烟。
百姓吃食无着。百姓没有饭吃,先以野菜、草籽充饥,继以树叶、树皮活命,连树叶树皮也吃光之后,又吃蚕屎、屋烂草,饿极者甚至吃棉絮、啃炕土。1943年春,一逃荒妇女走至玉兔埠村时,因腹中饥饿难耐,寸步难行,将棉袄大襟里的旧棉絮撕出来吃掉,但还是终于饿死。同年春,南店村董氏一家饿死4口之后,其母饿极,啃炕土充饥,最后也饿死于炕前。人们不甘心饿以待毙,外出逃荒要饭者络绎于道上。
典妻卖子。百姓为了活命,先是变卖家产,继则典妻卖子。石佛堂村梁福友一家7口人,1942年春卖掉两个侄女后,哥嫂相隔3天先后饿死。为了活命,梁福友将妻子典给平安峪村一家姓王的,换回6公斤玉米,回家走到尹子峪岭上时,被国民党鲁苏战区第三纵队第八支队抢去,4天之后,梁和母亲皆饿死。吕匣村张姓一家6口人,父母、儿子饿死后,携妻女去沂水逃荒,半路上女儿饿死,无奈将妻子典于他乡。
死尸无人埋。1942年前后,临朐死人之多,惨不忍睹。大村饿死数百人,小村饿死数十人不等。1942年秋,崔册村高同增的姐、妹来走娘家,与高同增一家5口人于一个月内相继饿死,尸体无人掩埋,蛆虫爬满了院子。褚庄村的庙后,5步远的墙根下,躺着4具饿死的尸体,死去的母亲身旁还有婴儿在
“吃奶”。 1943年春,崔册村街道上躺了6具尸体,始终无人掩埋,最后被狼吃掉。宫家庄在日军入侵前,全村75户,337口人,到1943年,饿死41人,逃荒276人,仅剩10户、20人。该村吕同明之妻同其次子、五子饿死在一间屋里,无人掩埋,直至1945年解放后,逃荒在外的长子吕永刚回来后,才将其遗骨埋葬。
二、“无人区”的造成
日寇入侵,临朐沦陷,日、伪、顽各派势力麇集临朐,烧杀掳掠,横征暴敛,又加连年灾荒,瘟疫流行,终于使临朐成了“无人区”。
(一)日伪烧杀掳掠
1938年日军入侵临朐后,先后在县城、冶源、南流、瓮石山、大车沟、常庄、大埠山、大关等地设据点,又组织清乡大队 2000余人,将据点增至60处。日军强征民工修岗楼,筑碉堡,挖封锁沟,建封锁墙,残酷
“扫荡”,野蛮地推行烧光、杀光、抢光的“三光”政策,罪恶累累,罄竹难书,仅举数例,以窥其手段之野蛮和残忍。
残酷“扫荡”。日军所到之处,枪杀百姓,焚烧房屋,杀伐树木,抢劫粮食财物,奸淫妇女,无恶不作。1938年1月22日,日军开进胡家庄,村里民众已多数逃走,唯胡继义一家为其母办丧事守灵未逃。日军闯入胡家将胡继义、胡继恩兄弟2人打死,进入厨房又将厨师胡玉祯、胡玉东打死。胡继圣一家3口(妻及儿子)为伯母守灵,也全被打死。胡玉美从家中往外跑,被鬼子用刺刀穿死。日军登上胡家庄村边的粟山后,居高临下,用机枪扫射逃难的群众,又打死多人。同年3月26日,日军“扫荡”唐立店子村,将财粮抢劫一空,刺死群众12人,烧毁房屋700余间,使500余人无家可归。1940年8月19日,日军“扫荡”梭庄,打死5人,抢走羊400余只,牛35头,驴60头。同年除夕,日军“扫荡”大车沟,强宰和抢去耕牛76头,羊200余只。粮食被抢光,除夕之夜,不少村民无家可归,坐守焦土。
奸淫妇女。日军所到之处,肆意奸淫妇女,致使许多良家女子饮恨而死。1939年5月,长命沟村23岁的少妇被日军轮奸致死。1940年除夕,日军进冶源村,该村70岁的老妇张氏,遭日军轮奸致死,其子奋起反抗,被日军枪杀。
点天灯。于家沟村一于姓村民被日军抓去,绑在木桩上,泼上汽油,活活烧死,名曰“点天灯”。村民惨叫,日军大笑。
打活靶。冶源村一姓刘的农民去王家山拾柴,被日军当活靶打死。一个卖瓦盆的挑着瓦盆赶冶源集,被驻海浮山的日军小队长三户当活靶打死在冶源南门外。驻南流日军小队长福田奸淫烧杀,无恶不作,以活人为靶,打死群众9人。
活埋,狗撕。崔册村一于姓男子领着两个孩子去益都逃荒,被抓住,活埋在一个坑内。在临朐城据点里,鬼子把抓来的群众绑在木桩上,让狼狗啃死者就达30多人。
役使虐杀。日军拉夫修碉堡、筑岗楼,视中国人如牛马。修筑临朐城东南之弥河桥时,抢去群众门板上万副,箱柜上千个, 200余人因冻饿和遭毒打而死。1939年5月,日军为围困抗日根据地,实行经济封锁,在临朐建立
“强化治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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