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格拉斯・麦克阿瑟:致国会的告别演说
总统先生、议长先生、尊敬的国会议员们:
站在这讲台上, 我感到深深的谦卑和无比的骄傲——谦卑, 因为在我之前站在这里的那
些设计和塑造了我们历史的伟大的美国人的重大影响; 骄傲, 因为感慨于这议会之家的辩论
乃是迄今为止人们所设计出的关于人类自由的最完美形式的代表, 因为它是凝聚全人类的希
冀、渴望和信仰的所在。 我并非作为某个党派理念的鼓吹者站在这里, 我要讨论的问题是如
此基本以致远远超出了党派考虑的范畴, 它们必须提升到国家利益的高度来决断——我们的
方针政策是否被证明合理?我们的未来是否确有保障?因此, 我相信你们对我要说的话会有
一个正确的评价。 那些话——我不得不说——乃是一个美国人关于时局的深思熟虑的观点的
略显孤独的表达。
我在此向你们致告别辞, 既无抱怨亦无置身于生命衰退的黄昏的辛酸, 萦绕心头的只有
一个念头: 报效我的祖国。 我们面临的问题是如此地全球化和彼此勾连, 以至当我们只考虑
一个地区的问题而忽略另一些地区的问题时, 便只能招致全局的灾难。 正如当我们普遍地把
亚洲说成欧洲的门户时, 丝毫也不能减少 “欧洲是亚洲的门户”这一判断的正确性;而对一
个地区产生广泛影响的事物也不会对其他地区毫无影响。 有些人声称, 我们的力量不足以应
付两条战线因而我们不能分散自己的努力。 我想不出比这更糟的关于失败主义的表达了。 如
果一个潜在的敌人能够把它的力量分别用于两条战线, 我们便只能在两条战线上击退它的努
力。共产主义的威胁是全球同一的, 它在一个地区的成功推进对其他任何一个地区都是破坏
和毁灭的预兆。 你不可能在亚洲安抚或者放任共产主义, 同时却不破坏我们在欧洲阻止其推
进的努力。
在对真实情形的一般性陈述之后, 我将把我的讨论限定在亚洲地区。 一个人要能客观地
评价亚洲的现状, 他必须了解它的过去以及那些给它目前的进程打上烙印的革命性变化。 在
所谓殖民势力的长期剥削之下, 没有机会获得任何程度的社会正义、 个体尊严以及稍高些的
生活水平——正是这些目标引导着我们在菲律宾的良好统治——亚洲人民刚刚在已结束的
战争中找到了他们摆脱殖民主义桎梏的机会, 现在又看到了获得至今尚未体验过的高贵和政
治自主的尊严的机会的曙光。
聚集了地球一半的人口、 百分之六十的自然资源, 亚洲人民迅速巩固了自己在精神和物
质方面的力量, 借以提高生活水平并建立适应他们独特文化环境的现代化进程。 不管你是否
抱住殖民统治的观念不放, 这已成为亚洲进步的不可阻挡的趋势。 当世界事务的中心转向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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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世界发动机的地区时,世界经济版图的变化就是必然的结果。
在这种情形下, 调整我国的政策来适应已发生根本变化的环境便显得至关重要。 这将远
胜于固守那种无视事实的路线。 殖民的时代已经过去, 亚洲人民渴望得到重塑自身命运的权
力。现在,他们寻求的是友好的引导、理解和支持,不是专横的命令;是尊严和平等,不是
征服的羞辱。他们战前的生活水平是如此可怜甚至远低于目前在战争的废墟中所维持的水
平。世界性的意识形态在亚洲扮演的只是小角色——它们几乎不被理解。 人们所争取的是这
样的机会: 能有多一点食物以填饱肚子, 能有稍好一点的衣物遮蔽身体, 能有坚固一点的屋
顶抵挡风雨, 能实现典型的民族主义者所渴望的政治自主。 这些社会政治状况虽然对我们的
国家安全只有间接的影响, 却构成了我们在制定当代计划时必须仔细考虑的背景——如果我
们希望避免陷于虚幻的错误。
自然,对我们的国家安全产生直接而即时影响的当属在刚结束的战争的过程中所发生的
太平洋战略潜在力量的改变。 美国画定的西方战略边界也给出了美国的实际防线——由一个
突出而无遮蔽的岛屿延伸出去——经由夏威夷、 中途岛、 关岛直到菲律宾。 那突出部分被证
明并非我们坚固的前哨,而是敌人可能和曾经攻击的软肋。
太平洋曾经是任何决心攻击周边地区的掠夺性势力的潜在的战略通道, 但所有这些都因
我们在太平洋的胜利而改变。 从那时起我们的战略前沿便逐渐推进而覆盖了整个太平洋, 在
我们掌握其控制权后, 它已成为庇卫我们的护城河。 实际上, 它已成为整个美洲和太平洋沿
岸地区自由国家的巨大的防护屏。 通过我们和我们的盟国所掌握的从阿留申群岛到马尼拉的
由一连串岛屿延伸而成的战略圆弧, 我们对太平洋的控制已达到亚洲濒海地区。 依托这个岛
屿之环, 凭借我们的海空力量, 我们便能控制从符拉迪沃斯托克到新加坡的每一个港口——
凭借我们的海空力量, 是的,从符拉迪沃斯托克到新加坡的每一个港口——并且阻止任何敌
对势力进入太平洋的军事运动。
任何来自亚洲的侵略性攻击都必然是一种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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