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的意象化内涵著名导演郑君里曾说:“艺术质量犹如双手捧水银,稍不当心就会从指缝里溜掉。”谢晋在拍摄《天云山传奇》时也曾言:“让服装和道具讲话,因为它们也是演员”。由此可见,电影拍摄中的任何一个场面、一个细节,导演都是细细打量、琢磨过的。所以想真正欣赏影片中的艺术内涵,我们就不能错过优秀影片中的任何一个场面、一个细节。在一些少数民族题材电影中表现爱情的场景,有个反复出现的形象引起了我们的审美关注,那就是男女主人公约会场面中的“树”。《刘三姐》中,刘三姐与阿牛在大树下互对山歌表达爱情;《五朵金花》中,阿鹏与金花也是在簇拥着似锦鲜花的蝴蝶泉边的大树下互赠信物表倾慕结好之意;《边寨烽火》中男女主人公的相识及别离后的相聚都是在大青树下发生的,等等,不一而足。其实,电影是一种非词语的认知方式,是通过感性认识和突发式的呈现揭示出需要传达的全部内容。伊芙特·皮洛分析了电影思维类似于原始思维和儿童思维的一些“野性特征”。儿童思维或远古思维,即是以感性和情感为定式的思维形态都是创造神话的思维形态。这是一种以具体存在为依据的阐释,这种阐释借助其特有的渗透着强烈情感的象征构成一个封闭的系统。这些象征源于浓缩的记忆。电影思维与它们相类似。它们从大千世界中一切可知可感乃至潜意识的“宝藏”中“巧取豪夺”,它们在无穷无尽和无休无止的景象、声音和运动中精心选择,从而通过意外的组合与新奇的配置创造出一个情感灌注的全新的影像世界。基于以上认识,我们认为上述“树”的形象是导演从大千世界中一切可知可感乃至潜意识的“宝藏”中“巧取豪夺”的结果,是自己“潜意识”的意象化或象征化。至于导演的“潜意识”内涵为何物?我们有必要探悉“树”的源远流长的文化内涵来窥视之。“树文化”的形成可以追溯到远古时期人类对植物的崇拜与想象。在生产力水平极其低下的远古时期,人们对自然现象既无法认识,又无力征服,认为万物皆有神灵主宰。那时人们的思维突出的特征就是维柯在《新科学》中所谓的“诗性思维”。所以对于千奇百怪的世界,人们容易产生一种对自然现象和超自然力量的崇拜以及征服自然的幻想,为了趋福避祸,则需要进行各种祭祀乞求神灵的佑护,这便是原始社会的自然宗教意识。自然宗教意识所崇拜的对象主要是自然力,如“人们就把天想象为一个巨大的有生命的物体,把打雷闪电的天叫做天神或雷神”,除日月、星辰、风雨、雷电、水火之外,还有土地、山川、森林和动物。恩格斯称:“最初的宗教表现是反映自然现象、季节变换等等的庆祝活动。一个部落或民族生活于其中的特定自然条件和自然产物,都被搬进了它的宗教里。”可见,爱德华·泰勒所谓的万物有灵思想是植物(当然包括树木)崇拜形成的原因之一。其次,森林为人类提供了生活必需品和活动场所,是人类最初的家园。在原始社会的狩猎和采集时代,森林是人们赖以生存的物质条件,因此自然也就成为崇拜的对象,这是树木崇拜的另一个重要原因。先秦文献中所载述之神树异木甚多,仅就《山海经》(电子图书)一书之所载,据笔者粗略统计,便有圣木、建木、扶木、若木、朱木、白木、服常木、灵寿树、甘华树、珠树、文玉树、不死树等20余种。这些树木多与神奇的传说联系在一起,有时甚至是神灵的象征,它向人们娓娓道来一部远古神话。文学名著《三载着一棵著名的神树,它生长在洛阳跃龙祠旁,高十余丈,亭亭如华盖,直冲云霄。考古学也能为我们揭示我们祖先对树的
“树”的意象化内涵 来自淘豆网m.daumloan.com转载请标明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