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文化说甘肃武威雷台出土之“天马”龙雀蟠蜿,天马半汉1969年10月,武威县新鲜公社社员在城北二里村的雷台下发现了一座古墓。此墓出土器物中,有一件稀世的珍宝,那就是现以“铜奔马”名之的铜铸马俑。 甘肃省博物馆文物考古工作队之《甘肃省武威雷台东汉墓清理简报》称: 奔马,亦可称之为飞马。此马为一罕见的古代艺术品,造型异常矫健精美,做昂首嘶鸣、飞跃奔驰状。头微左扬,长尾飘举,三足腾空,右后足踏一飞燕,飞燕展翅回首,注目惊视。(1)此一命名经《文物》杂志刊布之后,至今已达10年之久,但我以为它并未完全揭示此铜铸马俑的历史内涵。英国人彼得·霍甫科克在其《丝绸路上得外国魔鬼》一书中曾说: 虽然这种“天马”(陇菲按:指汉武帝时在敦煌、大宛之地得之的良种战马)现在早已绝种,但是它的形象在汉、唐雕刻家和艺术家的手下则并未磨灭。其中最精彩的摹拟品,是1969年在曾经一度是汉武帝的京城西安附近的丝绸之路上(陇菲按:实际上是在甘肃武威),被中国考古学家所挖掘出来的闻名世界的青铜飞马。(2)与彼得·霍甫科克的意见相仿,在中国,近来也有一种此马应该命名为“天马”的动议萌生。但他们也如同彼得·霍甫科克一样,仅将此武威这雷台出土之铜铸马俑,看作是汉武帝于元鼎四年秋于敦煌渥洼水中,以及在此之后于大宛所得之良种战马 ──“天马”的写真,而未深及于此铜铸马俑的历史文化背景和独特思想内涵。他们之所论,仍未出甘肃省博物馆文物工作队《甘肃省武威雷台东汉墓清理简报》:“此马奔腾飞跃已超于飞燕之疾速”(3)其说,以及常书鸿先生1973年1月6日发表于《光明日报》之文章《武威出土的东汉铜奔马》所论的范围。 这里,我想从论述此武威雷台铜铸马俑之造型设计的内涵思想,以及此铜铸马俑之造型设计的历史传统入手,来说明此铜铸马俑,实即东汉时“飞廉并铜马”之神化“天马”的副本。 《庄子·内篇·人间世》载有孔子之言: 闻以有翼飞者矣,未闻以无翼飞者也。在人类最初的想象中,“飞”是和“翼”紧密联系着的。古文“飞”字作“”,便是展翅扑翼之象。故,王充《论衡·雷虚篇》说: 飞者皆有翼,物无翼而能飞谓之仙人。画仙人之形,为之作翼。 此所谓“物无翼而能飞”之仙人,也不过是原先无翼,而后修成得道“生数寸之毛羽”(4)一类。先秦、两汉之“飞仙”,大多为“羽人”。此有翼之羽人飞仙,仍需“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焉”(5),有所待而飞。 与此“未闻以无翼飞者也”之有所待而飞的思想对立,早在先秦便已产生了无所待而飞的“逍遥游”思想。《庄子·内篇·逍遥游》有言:“野马也,尘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 此所谓“野马”,即古人所知的“如马而小,出塞外”(6),“日走五百里”(7),“落地不沾砂”(8)之甘肃、辽东一带所产的良种野马。以此“野马”来形容飞奔似的田野间的“阳气”,便在实际上把“野马”置于“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焉”有所待而飞的鲲鹏之对立的一面。然此“野马”,尚未超越于“生物之以息相吹”的自然原动力 ── 风之其上,仍处于和“生物之以息相吹”的自然原动力 ── 风同等的地位。 这种与“生物之以息相吹”的自然原动力 ── 风等同的“野马”,到了汉代则升华为超乎于“生物之以息相吹”的自然原动力 ── 风之其上的神化“天马”。此所谓“天马”,与汉武帝元鼎四年秋于敦煌渥洼水中,以及在此之后于大宛所得之“如马而小,出塞外”,“日走五百里”,“落地不沾砂”的“天马” ── 良种“野马”,并不完全相同。 汉代实际存在的“天马”,乃神话“天马”之子,只是对于敦煌、大宛等地的良种野马的美称。汉代人心目中的“天马”,则是“嘶青云,……腾昆仑,…… 神行电迈蹑恍惚,…… 逸气棱棱凌九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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