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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论赵翼的诗歌创新理论


摘要


赵翼是清代著名的文学家和史学家,生前以诗文名世,身后以史学见称。
赵翼论诗最显著的特征是创新,这既有其时代、历史的原因,也有个人独到的成
就。清初统治者为钳制人民思想,巩固统治,乃借助古人亡灵,大力推行“程朱”
理学,在思想界形成了浓重的复古倾向。康熙以来又大兴文字狱,迫使许多知识
分子埋首训诂考据,统治者亦加倡导。康乾时期“御纂”、“钦定”的大型典籍甚
多,固然有文化积累之功,但目的却是以汉学引导知识分子脱离现实。与此相应,
在文学艺术领域曾被晚明文艺启蒙思潮冲击的正统观念、复古主义,又于清初抬
头,鼓吹复古,宣传教化,注重学问,成为清前期文艺创作的一股逆流。随着清
初各地抗清浪潮的逐渐平息,经济的繁荣,一度消歇的追求民主与个性解放的启
蒙思潮亦渐兴起。清初文学艺术领域的教化观、复古思想、重学问观念亦不断受
到进步美学思想的挑战,性灵派的出现便是这一时期进步思想的体现。清代乾嘉
时期,考据学盛行,赵翼用之研治史学并取得了辉煌成就。同时,他能够突破具
体的考证框框,侧重于对封建社会成书的二十四部官方正史所记载的重大历史事
件与历史人物一一进行考证、分析和评论,虽评却不盲从,往往努力跳出事物的
情境,力求持论公正,贴近事实。他这种长期从事史学研究所形成的思维习惯对
其诗歌创作具有深远影响。赵翼常常把在从事史学研究的过程中对重要历史人物
及其重大历史事件的思考用诗歌的形式予以表现,并能根据时代特征给予客观公
正的评论,而且用另一种视角去思辨历史,史学方面的成就使他的创新论有了坚
实基础。创新发展论在中国古代诗学史上有悠久的传统,赵翼吸收了前人的成就,
更鲜明、集中地提出了这一论题。赵翼“创新说”的理论核心或主旨是从诗歌审
美价值角度出发,强调在审美活动中作为审美主体认识对象的诗歌要具有“创新”
的认识价值和美学意义,重视诗歌在历史意识中的变化与发展。赵翼肯定了诗歌
的发展变化,把创新作为最重要的审美标准,认为一部诗歌史是一个发展求新的
历史,不仅是他对前代诗歌的认识,而且也体现了他对诗歌创作的要求。作为性
灵派的副将,赵翼十分注重诗人的情感因素对诗人创新的影响,把诗人能否真实、
I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论赵翼的诗歌创新理论
自然地表现人的情感作为诗歌创新的要求之一,提倡一种自然兴会,水到渠成创
作方式。赵翼的创新论是建立在诗才基础之上的,认为创新是诗才的表现,认为
是诗人的诗才使其超凡出俗,成就一代诗风。同时他认为诗人后天的学习继承对
诗人的独创具有很大影响,后天的学习、经历是使诗才得以进一步提高。赵翼的
创新并非完全抛弃传统的创新,他要求在创新中要有诗韵、意境,并以此为衡量
是否为真正创新的标准之一。赵翼认为要进行创新,可以从意创、语创和风格的
创新三个方面进行。意创是文学作品内容的创新,在赵翼看来,真正善于“搜意”
达到“创意”目的的诗人往往选择那些能够引起读者强烈的审美情感并易于流传
的重大历史生活题材,这样的诗歌作品也有“创新”和“不朽”意义。对前人反
复吟咏的历史人物、历史事件,纵深发掘,或翻案出新,不随人牙后,这又为一
创新法。赵翼还要求诗人要具有敏锐性,善于从自然界或生活中捕捉有“新意”
的意象进行创作,达到“无意不搜”的境界。语创其实就是形式的创新,形式的
创新发展也是促进诗歌发展的重要因素,赵翼从文学史上各种文学形式的变化及
其诗人的语创对文学创新的影响论述了语创的重要意义。风格上,赵翼认为作诗
贵在不落入窠臼,形成自己的风格,这样才能传之于世。赵翼认为一位诗人诗风
的创新与他的生活遭遇、性格有密切的关系。赵翼的创新论接近了进化论的高度,
对当代文学具有启发的意义。


关键词:赵翼;创新;意创;语创;风格创新;复古;考据学

II
Very eras there are bel-esprit in a country, They take excellence for hundreds of years
Abstract


Zhao Yi was famous litterateur and historian in Qing dynasty, he was knows as his
poem before his death and famous for his historiography talent after he death. In Zhao
Yi poetics, the most prominent character was innovati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