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编完《世界文化之旅丛书》的最后一部时,窗外已是寒风凛冽。人们正酝酿观看凌晨二至四时的本世纪最后一次的流星雨⋯⋯好奇、探求未知是人的天性。人们总是睁大眼睛,注视着宇宙万物;竖起耳朵,谛听各种声响;迈开双腿,游历着每一个角落的风光。改革开放二十年来,国门洞开,在外宾来到中国的同时,中国人也纷纷走向世界各地。参观、访问、工作、学习、探索、旅游,国外旖旎奇异的风光、独特的民族风情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便形成一批域外游记散见于国内外的出版物及报端。为了弥补人们不能尽游世界各地的缺憾,同时也给人们增加些世界各国历史文化方面的知识,编者辛勤采“花”,酿得甜“蜜”,献给广大的读者朋友。在作家的妙笔的“导游”下,您不妨作一次全球的畅游。本丛书选编的文章,包括不同时期、不同风格的作品。既有名家手笔、也有不甚知名的作家、记者、外交官们的值得称道的佳作。他们均从不同的角度,不同的层面切入,对所到国家的文化、历史、风土人情作了探究和描述。打开此书,我们即可在广袤的地球上游历。这里,既有林立的摩天大厦,也有古文明的残垣断壁;既有大瀑布的绝响,也有小溪流的低吟浅唱;既有辉煌发达的生活画卷,也有血与泪书写的历史。但是不管怎样,崇尚真善美、追求自由与富强的世界各民族总是在前进的道路上孜孜以求,把文明的火炬代代传递。虽然也有战争与屠杀,也有残忍与兽性,但正义的旗帜总在高扬,历史总是向着光明前进。人类文明要发展,就要相互借鉴、相互交流、相互竞争,相互促进。世界已“联网”,信息在“爆炸”。我们在向世界敞开大门的同时,也要更多地走向世界。20世纪是人类历史上大喜大悲的世纪,我们为今日的发达而自豪的时候,不要忘记历史进程中各民族的苦难史;人类及生存的环境为现代文明所付出的代价。本丛书在世纪末年出版,算是对20世纪作了一个“素描”,也算是送给21世纪的礼品吧。最后,让我们珍爱这个星球,并祝愿她明天更美好。游戏人间——澳大利亚奇观吴祖光从那个又寥廓、又清洁、又安静、又快乐的澳大利亚回来已经两个月了,有一件使人至今感觉遗憾、怅惘、十分轻而易举的事我没有做。是由于我的京剧本《三打陶三春》在澳大利亚上演,我才应澳大利亚政府的特邀成为一个潇洒的旅游观光客来到这里的。戏搬上舞台,这个编剧也就没有什么实际的作用了,所以从对外演出公司和剧院研究出访名单时就把编剧排除在外,我是毫无意见的。尤其看到为争出国而闹得大哭、小叫、脸红耳赤时更感觉心头酸楚,甚至于不想参加这次旅行了。澳大利亚给我留下了十分美好的回忆,值得写入游记的材料不少;可惜我能安心坐下写写想想的时间却太少了,何况还欠着两个屡次来爽约延期的剧本债。如今我必需在今晚的灯下交稿的这篇小文章,就只能谈谈使我深感失误的这件事情。沿海东岸的美丽城市布里斯班是1988年举行世界博览会的地方。《三打陶三春》的演出也就是这个丰富多彩的博览会中的一个项目。在希里斯班的一周里,我的游程主要就是世界风物精华集中在这方圆之地的各国展览馆,可说万象纷呈,目不暇接。布里斯班的市民以及世界各国的观光者自早至暮在每个展馆前面排队参观绵绵不绝,真极一时之盛。布里斯班的居民人人兴高采烈,像是过年过节一般倾城出动。世界博览会的大门前是一条拦河筑起的长桥,在那一个星期的演出时间里,我多次在全体演员和工作人员演出或休息时间里,一个人走出赛馆散步去博览会,将要走到的时候总会看见熙来攘往的车流人流当中,除大小汽车和摩托车之外还有三轮车和人力车。第一次看见布里斯班的人力车时我感到惊奇。人力车是中国人熟悉的车,在我们大陆上我想少说也有一百年的历史了。上海人叫它做东洋车或黄包车,北京只称为洋车。北京儿歌:“拉洋车,好买卖,大爷拉着大奶奶;大爷放个屁,大奶奶直生气。”小孩儿们都会唱。叫做东洋车,显然这是从日本传进来的,它的官名称为人力车,因为它是由人去拉的。少年时期我是在古老的北京度过的,到了念中学骑自行车之前,我坐了总不下十年的洋车,后来从事写作了,我在不止两三篇文章中写过关于人力车夫的题材,留在我记忆中的人力车夫大多是一副凄凉受难的形象。人们都会记起老舍笔下那个历经悲欢、最后憔悴以终的“骆驼祥子”,成为百年来中国生活最底层悲惨人力车夫的传神写照。远在三十年代的上海,就有人在报纸上提出:“人力车是野蛮的、落后的、腐败国家的产物。”抗日战争期间,提倡取缔人力车的舆论愈益增多。当然,假如取缔了人力车,成千上万的人力车夫的出路何在?当时是一个无法解决的问题。四十年代末期改朝换代,新中国诞生了;从阶级斗争的观点和理论出发,人拉人自是不能允许的现象。后来由脚踏的三轮车逐渐取代了人拉人的洋车,再后脚踏的三轮车也终于消失了,留下的三轮只是车上一层平板的拉货车,不看见再有人拉人的车了。虽然据我所知,四川的人抬人的轿子至今也没有消灭过。从今年开始,北京市上重新出现了拉人的脚踏三轮车,但是两只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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