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谈天命不易、命不易、不易、疐天之不易.doc:..也談“天命不易”、“命不易”.“不易”、“龛天之不易”雷燮仁《尚書》兩見“天命不易”一語:惟大艱人,誕鄰胥伐於厥室,爾亦不知天命不易?《大誥》在我後嗣子孫,大弗克恭上下,遏佚前人光在家;不知天命不易、天難謳,乃其墜命,弗克經歷嗣前人恭明德。《君爽》“命不易”之類的話又見於《詩經》:宜鑒于殷,駿命不易。《大雅•文王》命之不易,無遏爾躬。《大雅•文王》夙夜匪懈,虔共爾位,朕命不易。《大雅•韓奕》敬之敬之,天維顯思,命不易哉。《周頌•敬之》對於這些說法裏的“易”,向來有“變易”之“易”和“難易”之“易”兩種看法。古今不少學者都從周人天命觀的角度,認為“天命不易”、“命不易”的“易”如為變易,與周人“天命靡常”的重要思想相抵觸。如清•胡承琪《毛詩後箋》所云:“若此詩'駿命不易',以為不可改易,則於上文'天命靡常',下文'無遏爾躬',皆不相融貫矣。”《敬之》“命不易哉”為《左傳》兩次所引。僖公二十二年云:那人以須句故出師。公卑那,不設備而禦之。臧文仲曰:“國無小,不可易也。無備,雖眾,不可恃也。《詩》曰:'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又曰:'敬之敬之,天惟顯思,命不易哉!'先王之明德,猶無不難也、無不懼也,況我小國乎?君其無謂邦小,蠡董有毒,而況國乎!”臧文仲這段話是為同年“八月丁未,公及朱1(師戰于升陲,我師敗績”張本。杜預注:“《周頌》言有國宜敬戒,天明臨下,奉承其命甚難楊伯峻《春秋左傳注》亦云:“據下文'猶無不難也'之文,則文仲讀易為難易之易。”1成公四年又云:公如晉,晉侯見公,不敬。季文子曰:“晉侯必不免。《詩》曰:'敬之敬乙天惟顯思,命不易哉!'夫晉侯之命在諸侯矣,可不敬乎!”這兩例常為主“易”為“難易”之“易”的學者引以為據2。新出清華簡《周公之琴舞》記載成王作頌詩九首,笫一首與傳世《敬之》相當,其中與“敬之敬之”三句對應者,簡文作“敬之敬之,天惟顯帀,文非易帀”。簡文中的兩個“帀”字,為語氣虛詞無疑,但到底讀為哪個詞,還有待進一步研究。“文”,《周公之琴舞》的整理者李守奎先生已經作了很好的注釋:文,文德。《周頌•式》“允文文王”,孔穎達疏釋為“信有文德之文王”。《國語•周語下》“夫敬,文之恭也”,韋昭注:“文者,德之總名也。”3沈培先生對李注作了很好的補充,並進-•步認為:《周公之琴舞》說“文非易帀”,體現的是對文德的重視。“文德”和“天命”實際上是聯繫在一起的。因此簡文和毛詩這兩句所體現的思想是一致的。4但對“易”字,李、沈兩位先生的看法不一樣。李先生認為“文非易帀”與簡文第九章“德非墮帀”、“文非動帀”句式相同、意思相類。“'非易'與'非動'意思都是不可變易。成王九章詩首尾呼應。天命可易,文德不可易。文德須人奉守,文德墮失則天命改易”。5沈先生則詳引古今學者有關“命不易哉”的“易”為“難易”之“易”的種種論述,認為“文非易帀”的“易”顯然也當是“難易”之“易”,而“文非動帀”的“動”當從蘇建洲先生釋為“殷”而讀為“懈”,這樣李先生謂非易'與'非動'的意思都是不可變易”也就失去了依據。“相反,把'非墮'、'非懈’與'非易'同觀,更可證明'易'當是'難易'之'易'”。《敬之》“命不易”即《尚書》“天命不易”,對此大概不會有學者表示異議。在討論“天命不易”、“命不易”的準確含義之前,有必要先說說今木“命不易哉”與簡文“文非易帀”之間的關係。臧文仲、季文子的年代顯然早於清華簡的抄寫年代。從《左傳》兩引“命不易哉”來看,今木應該淵源有自。“命不易哉”與“文非易帀”是否完全相同,還有待進一步研究。我們先討論“天命不易”、“命不易”以及《詩》、《書》、金文中其他“不易”該如何理解,最後再談對這一問題的認識。關於“天命不易”、“命不易”的“易”,我認為沈培先生的理解及其所徵引的前人論述都有可商之處。我想先表述自己的觀點,然後分析為什麼“易”不能理解為“難易”之“易”。毫無疑問,對“天命不易”、“命不易”的理解應置於周人天命觀這一重要思想背景之中6。古人認為有一種超凡力量也就是抽象意義上的“天”,在主宰、掌控大自然和人類的一切。夏、商統治者認為自己統治的依據來自“天命”。《尚書•召誥》說“有夏服(通“保”,與“受”同義)天命”、“有殷受天命”。商在夏的基礎上進一步發展,更加強調“神”。“神”是“天”的具體化,在商朝,他們首先是祖先神。這種天、神合一的轉變,具有重大的政治價值。人們敬畏上天,崇拜上帝,恭敬祖先神,表現在生活中,即要敬畏商王,聽從商王的統治。這種思想發展到極致,成為天命不可轉移,商末尤甚。以至於商紂王在政權岌岌可危時,仍然自恃天命不移:“我生不有命在天?”(《尚書•西伯戡黎》)西周建立政權後,首先必須解釋其統治的合理性,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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