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汉赋之美赋,在中国文学史上是产生得颇早的一种文体,它创始于周代,到汉代特别发达。此后经历各朝作家的创新实践,在体制上不断有变化。所谓“诗词歌赋”,“赋”正式其中重要的一项。汉代是赋体作品最为发达的时代。在东汉末年五言诗没有正式登上文坛之前,赋几乎是文人创作的唯一形式。两汉辞赋盛行的原因,与当时的封建统治的奖励提倡有很大的关系。汉初,继秦朝大动乱以后,建立了空前统一的大帝国。当时社会经济有一定的恢复和发展,在这一基础上,封建贵族统治阶级建京都、修圆苑、盖宫殿、打猎、饮酒,过着种种醉生梦死的生活。同时,他们为了所谓“润色鸿业”,粉饰太平,还招致了一些御用文人在自己的身边,专门要他们来写一些歌功颂德的文章来取得精神上的享受。汉赋的突出意义在于:它旗帜鲜明的体现了秦汉之际,特别是汉武帝时期的那种进取、拓展、认知、占有、征服、创造等主流文化精神,体现了那个时代感性、外向、宏阔、博大、豪迈、巨丽、雄奇等主流文化审美特征。汉赋的美,首先体现在它的体制宏大上。汉赋结章构篇常以双方论辩为式,彼此驳难,广为陈述。其中一方压倒战胜另一方,在强烈的对比中获得崇高之美,使正面申述更上层楼,卓然鹤立,如《子虚赋》、《上林赋》、《西都赋》等。或伸主抑客,使主人之情感与委曲渲泄殆尽,从而更显纵横淋漓,汪洋浩瀚,讲究气势之美,如《解嘲》、《解难》、《答宾戏》等;或以来客宣颂,滔滔不绝,罗陈博采,以求汪洋恣肆,讲求言尽其词,如《七发》、《七激》、《非有先生论》;或分节设章,以归总题,如《九怀》、《七谏》、《九叹》等拟骚之作,仿其意而拓其体,务求尽意,反复述申。汉赋多引巨大之物,伟大之事,赫大之功,与之相匹,汉赋体制亦务求宏大。并且,追求鸿篇巨制似为汉人风尚,诸子百家囿于一人所见,汉人之兼综通融,本身就站得更高,视野更阔,如司马谈《论六家要旨》、董仲舒《春秋公羊》、《春秋繁露》、《淮南子》皆立意阔大,企图涵盖众长而发掘真理。《史记》、《汉书》皆体制庞大,内容广博。《老子•河上公章句》等更是将美学领域拓展到了天地人的整体思维系统模式之中。这些体制宏大的著作本身便显示出汉人对“大美”的自觉追求。汉赋的美,其次体现在它的拓展空间的阔大。汉赋作者多以类叙述,以类的排列中所产生的质实繁密来拓展和占有空间,以获取博大宽阔之感。如《南都赋》以类为单位,罗列地势、山、木、川渎、水虫、陂泽、鸟、水、原野、香草、厨膳、酒以衬南都的“既丽且康”。这种赋法仿佛开列账单,铺陈中显示着富有与博大,其写法如下;“木则枞栝梭橹,梓械便枫。……草则有葳莎菅蔚,薇蕨荔茺。……其中则有奄鼍巨鳖,鳢鲤镇鲷,贿鲵偿妙……鸟则鹩鹅鸹鸨,鸹鹅鸿鹅。”这样,便将各小类堆砌为一大类,每一大类间用“于是乎”连接,从而在大类别的罗列中铺设和拓衍空间,以一点的无限扩展显示空间的广大,给人以强烈的质感。二是空间的质感,动态空间的建构以扩充内涵为法,即先设定一个空间,然后逐步填充之。这不同于静态积木堆砌式增大,而仿佛吹气球般的扩充。这种手法包括环视法和流观法。前者立足于一点,向四周环视,按方位来写,如《蜀都赋》、《子虚赋》等,以东、南、西、北四方位依次罗列,总体勾勒出空间结构,然后厚密细微、从容不迫地铺设内部物类。《子虚赋》中描写楚国的云梦泽:“其山则盘纡茀郁……其土则丹青赭垩……其石则赤玉玫瑰……其东则有蕙圃……其南则有平原广泽……其高燥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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