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笔下的“家长”形象探析缙云职业中专语文组胡利霞摘要:张爱玲是中国现代文坛上的女奇才。在她的文学作品中,她一反传统文化中人们对“家长”角色的期待,而是用尖酸刻薄的语言淋漓尽致地嘲讽了所谓的“父亲”和“母亲”形象,展示了在“家长”身上不可救药的畸形,变态。关键词:张爱玲“父亲”“母亲”畸形变态走进张爱玲的小说世界,总会给人一股浓浓的令人窒息、令人恐怖的阴冷味,几乎每个家里都充满着潮腻、灰暗、肮脏的景象,房内“烟雾缭绕”,简直就是走入人间地狱。小说总是通过环境气氛地渲染来喻示着生活在这样一种溃败的家园里各种人物的性格、生活和命运。而家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封建家长,又是一种什么形象呢,我们就此仔细地分析一下。失势而不失位的“父亲”以男性为中心的中国封建社会,家庭权力的核心是父亲。父亲在传统文化中是一个不同寻常的概念,不仅表现一个男人在家族血缘中的位置,还意味着在社会文化中所拥有的特权:家庭的主宰,对女性的占有。总之,父亲是男权社会文化中的代理人和执行者。然而,在张爱玲的作品里,“父亲”却是“家”的蛀虫,是一批肢体残缺、精神萎琐、昏庸懦弱的遗老遗少。张爱玲消解了父权的神话,抹去了“父亲”头上的神圣光环,所剩下的只是丑恶、堕落和孱弱。他们不再是历史的创造者、诠释者,“家”的顶梁柱和社会中坚。他失去了威严的面孔,甚至连自己的生活都无法维持,只能靠女人生活。这类“父亲”有《金销记》中“坐起来,脊梁直溜下去,看上去还没有我那三岁的孩子高”(1)的天生一副畸形躯体的姜二爷;《花凋》中,“有钱的时候在外生孩子,没钱的时候在家生孩子”,“虽然也知道醇酒妇人和鸦片,心还是孩子心。他是酒精缸里泡着孩尸”(2)的郑先生,“虽然也知道不务正业、钱嫖滥赌、抽鸦片、逛窑子、玩女人,昏庸萎锁、最终还想“色”诱骗钱财的姜三爷。这些“父亲”形象,传统的“父亲”的权威已荡然无存,只是靠女人过日子的寄生虫,“只是些无英雄气概无阳刚之气更无创造力的孩童意象。”(3)由于自身的孱弱无能而失势的“父亲”却仍旧凭借自己是父亲之位向子女施淫威,摆弄和控制子女的生活命运。如《茉莉香片》中聂传庆的父亲是一个典型的遗老遗少,整天吸食鸦片、性格专横暴戾,对儿子最关心的行为就是拳脚相加,导致聂传庆有些耳聋,父亲对儿子精神上、肉体上的双重摧残,最终使得聂传庆的精神畸形、变态地发展。《多少恨》中的虞老先生视女儿为摇钱树,将女儿作为弄钱的工具,耍弄各种手段想让女儿家茵嫁入富家,成为夏宗豫的女人。但是他的贪婪、无耻、威胁都污染了家茵和夏宗豫之间的纯洁的爱情,迫使家茵不得不最终告别心爱的人远走他乡。《琉璃瓦》里的姚先生则是想靠美丽的女儿嫁个有权势的人家来提升自己的职位,导致了女儿悲剧性的婚姻。《心经》中峰仪把对妻子的爱转到了女儿小寒身上,与女儿产生了畸形的爱恋,演绎了一段乱伦的爱情悲剧。张爱玲通过对“父亲”的丑化描写,夺去了作为男性家长的“父亲”的主体性和权威性,撕破了男性社会文化强加在男性头上的各种骗人的耀眼光环,贬抑了父权守法制的传统文化。但是,这种“父亲”将继续存在,由他的子孙后代得以承传。“父亲”所有恶性、劣根性将由耳濡目染的子孙后代继承,悲剧将不间歇地再演。在《茉莉香片》中,聂传庆清楚地意识到:“他有些地方酷肖他父亲,不但面孔轮廓与五官四肢,连步行的姿态与种种小动作都象,他深恶痛绝那存在于他身内的聂介臣。他有
张爱玲笔下的“家长”形象探析 来自淘豆网m.daumloan.com转载请标明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