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学自由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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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爱玲笔下的#!$% 年代
!文魏得胜
张爱玲的文学作品在大陆复活,差不多快有"% 年了,但我
却一直远离之。我不是故意保持对一个作家的静观,骨子里我就
没有参与热闹的意识。还有一个原因,越是热得让人受不了的事
物,我越是保持距离,以为那样会让一个人失去应有的判断力。
近年,张爱玲的热度有减,我便在"%%& 年夏,买了一本她的
散文《流言》。在我的书架上,张爱玲的作品,这是唯一的一本。我
向来爱在读过的书之扉页上,写下一些话,记录一点我的心路历
程。在我准备写这篇文章的时候,从书架上取下《流言》,翻开扉
页才发现,竟然不着一字。
现在,我是怎么关注起张爱玲来的呢?缘于一天重翻龙应台
《》
的作品,有一篇是谈张爱玲的小说秧歌的。"%%# 年早春,我就
读过这篇小说评论,印象也不可谓不深,但毕竟没往心里搁。今
再读,也不知怎么就有了新的想法,发誓一定要找来《秧歌》原
作,认真读一下。接着就跑书店,跑了若干家,张爱玲的作品,成
排码放、成堆垒起,其各个时期的各类作品,几乎是无所不包。
嘿,就是不见《秧歌》。我只好求助于因特网,并下载下张爱玲的
《秧歌》(有关该作品的引文,不另注明出处)。
《秧歌》以一对年轻夫妻为主线,丈夫谭金根,一个人带着三
岁多的女儿阿招在农村生活,妻子月香在城里给人家当保姆。三
年后,月香回到农村。读者印象,多以为张爱玲是风花雪月的代
名词。至少说明,持这种看法的人,并没有真正走进张爱玲的内
心深处。在风花雪月的背后,张爱玲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她用
《》
饱满的忧患意识,以秧歌为载体,为我们展开一幅#!$% 年代
!"
钩
沉
之初的中国农村画卷。
婚礼上折射出的信息
小说开篇,先写谭金根的妹妹谭金花出嫁。当区公所的干部
问新郎、新娘为什么要跟对方结婚时,双方的回答如出一辙,一
“”
字不差,皆说因为他# 她能劳动。要知道,就这么一句程式化
的语言,也都是“预先教的”。何以如此?因为“任何别的回答都会
引起更多的问句,或许会引起麻烦”。很显然,自那时起,农民就
进入了公开表达的死胡同。
“
张爱玲笔下的$!%& 年代之初,政治性语言还处在预先教
的”阶段,发展到后来,几乎是生就的了。所有的人都明白,在说
话上,私下与公共场所的界限是严格有别的。美国著名汉学家林
培瑞先生总结说:“中国当前社会,人们不得不在官方与非官方
”(《》)
两套语言系统中不停转换。社会科学论坛’&&" 年第% 期
因是,有的人“刚才还在骂街,摄像镜头只要一对准他,马上一片
”(《》)《》
歌功颂德。随笔’&&" 年第" 期秧歌的意义就在于,它为
我们提供了“两套语言”最初的范本。从中可以看到,一些人的两
面三刀性,是经过若干代“吃一堑长一智”的人们精心教导和培
育出来的,不是天生就有的。
比如在谭金花的婚礼上,有两个边缘性人物就颇值得留意,
一是费同志,一是谭大娘。先说前者。大家吃到一半的时候,周村
的干部费同志来了,“他学着老干部的作风,像金根他们村子里
的王同志一样,把棉制服穿得非常脏,表示他忙于为人民服务,
没有时间顾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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